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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还小，也不急着定亲下来。
&esp;&esp;她道：“等以后，我去榜下捉婿，捉个状元郎回来。”
&esp;&esp;玉岫进宫的时候听见了，笑着道：“那还是捉探花吧，探花是最好看的。”
&esp;&esp;我很是赞同。
&esp;&esp;玉岫：“阿绾，你长姐呢？”
&esp;&esp;我指了指后头，“在看书。”
&esp;&esp;玉岫姑母就过去找长姐了。
&esp;&esp;长姐跟玉岫姑母还有孙家姑母的感情很好，我自小跟着长姐与她们一块，先是叫她们姐姐的。后来跟着丹崖一块叫姑母。
&esp;&esp;跟着她们，我很是学到了一些东西。比如，做人需要附庸风雅——这是玉岫姑母教导的，但我跟她不同，我自小跟着太后看名画古董，少有走眼。
&esp;&esp;因此玉岫姑母现在出去附庸风雅，总是要带着我。
&esp;&esp;果然，玉岫姑母要走的时候道：“阿绾，可要跟着我一块出去走走？”
&esp;&esp;我抿唇笑了笑，摇头，“我今日还有事情呢。”
&esp;&esp;玉岫：“行吧，我自己去买古画。”
&esp;&esp;但她很快不能买了，她又怀上了孩子。
&esp;&esp;我跟着阿姐一块去看她。回去的时候，碰见了嫡母。
&esp;&esp;嫡母神色很是憔悴，像是故意堵在路上一般。我为难的看看长姐，却发现她的神色如常，一直都没有变过。
&esp;&esp;我低下头去，不敢出声。
&esp;&esp;嫡母跟长姐，这些年关系一直不好。我也不懂为什么不好。听闻就算是长姐说不嫁人，要一辈子陪伴在太后跟前时，嫡母也是答应的，没有半分不情愿，可长姐跟从太后从五台山回来之后，便对嫡母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连话也不愿意跟她说了。
&esp;&esp;这是我唯一苦恼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长姐。正如此时此刻，我不敢说任何话。
&esp;&esp;长姐也没有说话，只让马夫往前走。嫡母却一脸决绝的站在路中央，“阿琰，你下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esp;&esp;这句话，我已经听嫡母说过很多次了。
&esp;&esp;长姐没有一次下去过。但这一次嫡母拿了一把刀横在脖子上，“你是恨我恨到了去死的地步吗？”
&esp;&esp;长姐便轻声叹息起来。她下了马车。
&esp;&esp;将近十年了，她终于跟嫡母坐在一处说话。
&esp;&esp;我站在外头，偶尔能听见几句声音。
&esp;&esp;绝大多数都是嫡母激动的声音。嫡母说：“我就是有罪，那也是上辈子有罪，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这辈子也遭受折磨？”
&esp;&esp;嫡母：“好好好，你是问心无愧，你是大善人，所以你看着你的母亲绝望，一日日消沉在无边无际的折磨之中，你就高兴了，你就满意了，你就觉得你赎罪了——”
&esp;&esp;嫡母的声音实在是过于激动，听得我打了个寒颤。而后也不知道长姐说了什么，嫡母又开始哀求起来。
&esp;&esp;她哭道：“求求你了，阿琰，不要对我这样，我若是有罪，你用刀杀了我就好，何必要这样折磨我。”
&esp;&esp;我听得浑身一颤。
&esp;&esp;然后，长姐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可是母亲，我没有折磨你。我只是不愿意再跟你说话了。”
&esp;&esp;我竖起耳朵。
&esp;&esp;嫡母大声哭道：“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我为了你，对你哥哥也不好，如今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对我不闻不问的，还有你父亲，他本来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还有你舅舅，你舅舅如今也欺负我——”
&esp;&esp;长姐又没声响了。依旧不言不语。直到要走的时候才说：“母亲，即便我在，这些事情依旧会发生。你想开一些吧。”
&esp;&esp;我呼出一口气。
&esp;&esp;哎，长姐跟嫡母，真是难解。
&esp;&esp;但我肯定是站在长姐这一边的。上了马车之后，我紧紧握住长姐的手，“阿姐，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esp;&esp;长姐笑起来，“你也是个傻丫头。”
&esp;&esp;她唏嘘道：“但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esp;&esp;我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但我觉得，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