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下人竟然敢鄙视他这个阁主!简直欺人太甚!
紧接着并跨上了前面那匹雪白的马。
上次骑马还是与赫连邵一起,他自己根本就不会。
一骑上去,他的手心就已经开始在冒汗。
回过头,对着依依不舍的王大锤与王二锤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记得喂大哈与二哈!”
“是!我们一定把那两只狼崽子养得白白胖胖的!”王大锤重重的点头承诺。
交代完后,魏霄回过头,微微俯身,轻轻拍着马脖子,“大白,跑稳一点,可别把我摔了。”
锤子:“……”
世子的取名天赋一如既往的稀奇!
人家叫踏雪!你非得叫人家大白!
还有那什么大哈二哈,人家是狼!是狼啊!取这么个名字,一点都不威风!
为了魏霄不被摔下马背,锤子骑着马,缓缓来到魏霄身旁,“世子,它叫踏雪,是匹走马,很温柔的!整个大庆就找不出第二匹!”
“啊?走马?什么意思?”魏霄疑惑。
“世子要是不会骑马就还是坐马车吧,顶多就是晚两天到。”郜庐很不合时宜的插话。
面对郜庐的冷嘲热讽,魏霄立马鼓着腮帮子,“你看不起谁呢!我这就骑给你看!”
说着,就学着之前赫连邵骑马的架势,一抖缰绳,两腿往马腹一夹,“驾!”
魏霄还以为会很难驾驭,自己有可能会被摔下去,可踏雪跑得特别的稳,根本没有上次与赫连邵同骑时那么颠簸。
见状,魏霄也不再害怕,又甩了下缰绳,跑得更快了!
郜庐等人也紧紧跟着,特别是锤子,寸步不离的护在一旁。
跑了一段路程,魏霄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走马,这它丫的连跑路姿势都不同其他马……
别的马跑起来就有奔驰疆场的壮阔之势,而它!跑起来人模人样的,让人有点想笑……
马不停蹄的朝辽城赶去,辽城此刻是内忧外患。
他们并没有入城,而是在距离辽城十里外的山谷里整装休息。
跑了一天两夜,魏霄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一下马就找了块平整的石头躺下。
“世子,前面有情况!”郜庐警惕的禀报。
魏霄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有气无力的道:“有情况就有情况呗,碍不着咱们就别管那么多!”
“世子,属下一路来多有得罪,还望您莫怪。若您执意要罚,那还请您让属下找到王爷后再行惩罚。”郜庐说得诚恳。
魏霄这才用正眼瞧他,一路上,他可是对他各种嘲讽,要不是他武功高强,他早就忍无可忍了。
没想到他一个冷血暗卫,对自家主子倒是忠心耿耿。
只不过他的忠心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他都不知道他这一路是怎么熬过来的,一边要忍受他的冷嘲热讽,一边还要马不停蹄的赶路,都快给他整抑郁了!
听着两人的谈话,锤子抹着泪,“斧哥刚刚来信说,王爷的尸身就在城西,被敌人大卸八块,首级至今都还未找到!”
此话一出,魏霄心中一阵绞痛,脸色苍白无力,心脏就像是被什么刮了一刀那般难受。
锤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安慰道:“世子,您别难过,王爷最见不得您哭了,要是他在天有灵见您伤心,那他也定会难过的。”
郜庐红着眼眶,将锤子拉至身后,厉声道:“胡说八道什么,王爷怎么可能会死!”
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情绪,魏霄转过身,身体略微有些颤抖。
他,真的死了吗?
浅浅立个碑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打扰。
魏霄偷偷的抹去眼泪,许久才强颜欢笑的回过头。
“死就死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来找人报仇的,魏云舟呢,他在哪里,有没有他的消息?”
锤子与郜庐互相对视,随即摇了摇头。
魏霄强装无事发生,恶狠狠的道:“没事,早晚老子有一天会亲手宰了他!先去找斧头吧。”
话音刚落,就听着一顿马蹄声在靠近。
远远望去,正是斧头,正驾着马朝他们直奔而来。
“世子,是斧哥!”锤子惊喜的指着远方,特别的激动。
没一会,斧头便来到众人面前。
整个队伍都萎靡不振,毫无士气可言。
不用多说,就已经知道事态的不乐观。
“世子。”
斧头翻身下马,红着眼眶来到魏霄跟前。
单膝跪地,将一长方形木盒双手奉上。
魏霄脸色煞白,久久不愿接过。
许久才哽咽着开口,“拿远些,别了污了本世子的眼!”
“世子,这是王爷留下的唯一东西!”
斧头将盒子打开,里边安静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