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
她摘下墨镜的手微微颤着,手指的皮肤、眼角的轻褶,终是为这份美丽增添上?了岁月的气息。
仍旧美丽。
只是这份美丽之中,又添着点莫名熟悉的气息。
又不是那般美丽。
却非皮相本?身,而?是那双十分眼熟的眸子里正向外泄露出的情绪。
“我是秦语姝的……母亲。”
这回,对面的alpha尤其沉得住气,没有露出任何?震惊或恭维的表情。
哪怕她表露了自己的身份,陆宁双也没有第一时间?去亲近。
贵妇人见陆宁双只是看了下自己后,便移开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回复,更是一点都没有得到她应有的尊重和派头,当即便恼了,她轻斥道。
“没规矩的东西,你?应该叫我一声‘妈’!“
及此时,陆宁双才稍稍抬眼:“对不起,我并没有听姐姐说过她还有这么?一位母亲。”
甚至于,她还笑笑。
一时间?。
平时很少用到的,属于alpha的气势尽泄无遗,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
“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豪门世家最忌讳有人来冒充亲戚了,就怕那是不知哪冒出来的乡下穷亲戚,还是来打秋风的……烦不胜烦。”
陆宁双说话很不好听。
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女士,她刚刚可是有留意到,对方在介绍自己时那轻微、不自然的凝滞停顿。
“母亲”、“妈”,这两个字自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种恶感。
贵妇人深吸一口气,徐徐,才从陆宁双给气场里缓过劲来,她冷笑一声,“我们聊聊,秦语姝可不想你?想象中那样——”
“良善。”
“她是恶鬼,生来就是要讨债的!!”
陆宁双垂眸。
眼底的冰冷显然可见。
到这个时?候, 这位话里的恶意显然无可掩饰,浓烈得已经要溢出来了!
而自眼?角的余光, 陆宁双还能看到这位的指尖轻微在颤抖。
抖什么?
害怕吗?
这位都能亲自过来堵截自己了,显然并非是在害怕自己?——
秦语姝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傅家那边的人,和?傅君宜是一家。
上回去秦家老宅,陆宁双可没有见到这位,好几次傅晚舟上门接傅君宜,也丝毫没有提到这位的存在,就秦语姝对秦家那么大一家子的态度,推测下来, 这位“母亲”显然也不是个受待见的家伙。
至今,陆宁双都不曾知晓对方?的名字。
而那人如今正在颤抖,颤抖的原因……暴露女儿的“真面目”、揭露其?“恶心”……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十分期待且兴奋?
仅是跟这位岁月美人对话了三两句,陆宁双先前的好心情就消散了个干净。
甚至于,她有一种作呕的恶心感。
另一张有几分相似的美丽脸庞上, 都宛若沾上了跗骨蛆虫, 下一刻便能吐出来。
反应太强烈了, alpha再是掩饰, 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自然。
傅辛夷觉察到这点。
她面上仍旧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宛若做了一件大事般,那股子兴奋劲更?激烈。
“现?在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过?去都被蒙在鼓里吗?真可怜,你竟然跟这么一直披着皮的恶鬼结了婚……”
“可怜”。
她只是嘴巴开合说出这两个字,实则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怜悯的情绪。
反复强调, 等于是拿着刀子不断地往陆宁双的心口上捅。
痛到见了骨了、痛了,才好叫陆宁双带着这一身烂掉的伤疤, 回头一下下再往秦语姝的身上扎去。
也是稀奇。
昨天两个人才公布关系,今天秦语姝的母亲就找了过?来,时?间刚好凑巧。
仿佛一下子,什么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
也不准确。
在依稀听?到的风声里,秦语姝的这位母亲过?往好像一直都在国外生活,时?间上对不上,她今日能够上门来赌,必定是事先便知晓一些。
包括对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都像是对她颇为了解。
也可以理解。
毕竟无论是霍家还是秦家那茬,她都是露过?面的,有心人若想去探查,并不难找到痕迹。
心头有诸多的念头飞过?,时?间仅过?去一臾,眼?皮轻掀,对上的还是那张期待的脸,而陆宁双不动?声色地往外掏手机。
眼?看她作打电话的模样,傅辛夷问:“你要做什么?”
“跟姐姐申请一下。”
“什么?”
“您不是要跟我聊聊吗?我出门在外都是要跟姐姐汇报的。”
陆宁双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你既然找过?来,也是知道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