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沈俊,在媒体前面痛苦流泪,营造爱妻人设,可齐玉雨身上的伤就是被他打出来的,齐玉雨要她帮忙报仇,是要她去收拾沈俊吗?
想到这里她慢慢抬头看向岳峙,如果真要深究起来,岳峙是不是也是造成齐玉雨如今惨状的元凶之一呢。
“怎么了?”岳峙感受到她的视线,抬头问的时候甚至还有些雀跃。
“昨天齐玉雨打电话说要我帮她报仇,她被沈俊严重家暴,身上全是伤,沈俊肯定是她仇恨的人,我在想,她恨的人,会不会有你。”
岳峙眼神淡下来,“为什么,就因为我没有回应她的感情,没有喜欢上她?你对我会不会太苛求了?”
青梨一愣,竟然无法反驳。
对啊,如果岳峙什么都没有做,那又有什么错呢,对他心存幻想不肯放弃的人是齐玉雨自己,用未来可以和岳峙结婚一直吊着她利用她的是李潮科,家暴她让她受伤逼她走到这一步的人是她的丈夫沈俊。
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要把岳峙放在加害者的位置呢?
“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个十恶不赦,没有任何底线的人了吗?”岳峙看着她问。
“你昨天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她?”青梨问,或许是因为岳峙昨天的阻挠,让她总觉得齐玉雨的死有什么隐情。
“你忘了她曾经雇人绑架你的事情了?在我眼里她和李潮科是一伙的,不值得信任,这一年我和李潮科矛盾很多,我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岳峙看似平淡地说,语气是多少带了些受伤和愤慨。
青梨垂眸,岳峙说的也是事实,的确存在这种可能。
“我要出去一趟,我要去见见沈俊。”青梨站起身,“别的做不到,至少去揍他一顿。”
岳峙无奈地叹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你自己去是见不到他的,带着我的名片去,不可以直接上去。”
青梨有一些惊讶,“你不拦我?”
“好让你更讨厌我?”岳峙垂眸看着卷宗说。
青梨看着他,能感觉他语气里的自嘲和失落,低头的样子看着也很低眉顺眼,放在以前她可能会立马上去抱住他,抚着他的发根安慰他,但现在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岳峙会不会又在演戏。
信任崩塌如山倒,重建比登山还难。
“我要是给你闯祸怎么办?”就算抛开两人的关系不说,她还是安保公司的人,岳峙还是她的老板。
“不用担心,你就算被关进去了我也会把你捞出来的,我马上就会让梁津和律师跟过去。”岳峙抬头,“你别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沈俊有自己的保镖,势力不俗,揍得到揍不到,你别让自己受伤了。”
此时应该是拥抱的时候,可两个人遥遥相望,却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亲近。
青梨在怅然的同时也生出对岳峙的埋怨,他们本可以不用这样的,是岳峙把他们变成这样的。
“我走了。”她转身推门出去了。
新加坡面积小,金融区也相对集中,云升集团的大厦离岳氏也就几百米,她走着几分钟就过去了。
前台把她拦了下来,她拿出岳峙的名片,“我是岳氏岳总派来的人,我要见你们沈总。”
前台立马给沈俊打了电话,“是岳总派来的,她说她叫青梨。”
电话里沈俊轻笑了一声,“什么岳总派来的,那是岳总的未婚妻,岳氏未来的老板娘,还不赶紧把人请上来。”
青梨在办公室见到了沈俊,对方的脸色的确有些憔悴,坐在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姿态倒是很闲适。
“青小姐,稀客啊。”
“你夫人去世,你不应该去准备灵堂之类的东西,看着倒是很有空。”青梨靠近办公桌,语气冷淡地问。
“那些事要是都要我亲自去做,那这个董事长做着有什么意思?”沈俊扯了扯嘴角。
青梨点点头,“也是,你死了你的后事都交给别人去操办,何况是你太太的。”
这个可不算是玩笑,沈俊的脸色立马变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中午去法医中心,看了齐女士的遗体,她身上有很多伤,法医说是被家暴导致的。”青梨道。
“不可能!法医怎么会随便和你说这些!”沈俊脸色涨得通红,对比他修长的身材来说有些大地啤酒肚都晃了晃。
“可能是因为……我是和岳峙一起去的吧。”青梨道,“法医中心看他的面子。”
“岳峙也去了?”沈俊显得有些慌,“他让你来的,给我带话?”
青梨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怎么了,你好像很心虚,有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的?”
沈俊看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放松了一些,“没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
“齐女士昨天给我打了通电话,就当是她的遗言吧,她是被逼死的,哭着让我给她报仇,我不知道她别的仇人是谁,但我知道肯定有你。”
“有我又怎么了,她人都死了,还能把我怎么样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