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地在后世一个是苏大强,一个是安徽。都是那种平原多,资源多,稍稍发展下就能托起附近经济的存在。
还有他心心念念的百越之地。
啧!
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啊!
回到长安的刘瑞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南方,琢磨着搞定国内的破事后就拿百越练手。
小样儿,搞不定匈奴,还搞不定你。
另一边,负责粮草的季心将刘濞的亲眷送上前往南越的马车。
“中尉,吴国可就交给你了。” 吴王后马车前无比动容道:“广陵郡的王宫能守则守。”
“若是周亚夫的军队打了进来,大王也不会责怪你的。”
“王后多虑了。”看着这个临走前还不忘画饼的女人,季心已经不想计较,而是好脾气地笑笑:“食君之禄,自不负君。”
“孤没有能帮上中尉的地方,所以在临别前还是给卿留份手诏,以免卿在广陵郡的王宫里无法调动黄门守军。”吴王后对季心的态度非常难满意,所以为了增加自己的逃跑概率而给季心一道最要命的奏疏。
季心谢过便放马车启程。
随行的人里不仅有吴国的士兵,同时也有季心的几个游侠小弟。
看着他们离开宫门后向南方驶去,季心默默道:“好走,不送。”
这群人在吴国的富贵窝里也算享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
和流离失所,被迫战斗的吴国灾民i相比,他们已经够幸运的了。
所以现在被要了性命也不亏。
铲除完最麻烦的吴王子嗣后,季心在天亮时将吴王家属已经逃走的雷给砸了出去,结果引得愤怒的宫婢姬妾冲向应高,愣是要其给个说法。
“就是他,就是这王八羔子的想扔下咱们逃跑。”一脸困惑的应高被一阵大力揪住头发。
施暴者是个穿着考究的老黄门。
应高认出这是吴王后的紧身近身侍从,刚想开口问上两句,结果还没开口便被老黄门掷在冰冷的地板上。
“贱人,你这无根的贱人。”从未受过这等屈辱的应高勃然大怒。
那个将其仍在地上的老黄门冷笑着吐了口唾沫。
肮脏的液体从应高的帽子上滑落,让他看起来分外可笑。
“王八羔子,还当自己是吴国的中大夫呢!”癫狂的老黄门可不惯着吴王的宠臣。而在他们争执不下时,季心终于扒开围着应高的人群,姗姗来迟道:“为什么吗?”
季心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把应高整得一类一类的:“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大祸临头了不通知我们,而是偷偷逃跑。”季心的力气可不是一个老黄门所能比拟的。他揪住应高的衣领,硬生生地将其提起后满脸狰狞道:“吴王后跑了。”
“她带着吴王的子嗣跑了。”
“我自认对吴王一家忠心耿耿,可吴王后与吴王的子嗣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季心的话果不其然地引爆了所有人的怒火。
不仅是将应高仍在地上的老黄门,那些围过来的宫婢也借机往应高身上采了几下,七嘴八舌道:“呵!吴王后带着吴王的子嗣与满宫的珠宝跑得一干二净,留下我们去当他的肉盾啊!”
“我们虽是低贱之人,但也没贱到像死人一样毫无反应。”
“不过这也像是吴王后能做的出来的人。”老黄门在广陵郡呆着这么些年,对吴王夫妇的了解可不一般:“一对能让粮食在仓库里腐烂也不拿来赈灾的玩意,能是什么与民共退的好人。”
“大胆。”应高被此话激得勃然大怒,心里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身为宫婢,岂能说出不忠不孝之语……”
“哈!不忠不义。”
“不忠不义!!!”
周围的宫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对应高的嘲弄。
“我们的忠义又换来了什么。”
“我们的忠义就是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被激怒的不知有应高,还有这群卑贱的,不被吴王后所重视的宫婢们。
季心见不少人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将应高打得破破烂烂后终于发话道:“把此人给绑起来吧!”
老黄们虽气,但也明白应高这个吴王的心腹还不能死,否则他们如何争取一线生机:“中尉说得对,此等小人,定是得由陛下做主。”
陛下?
应高的瞳孔渐渐放大,看向季心的眼神也由愤怒变成难以置信:“好啊!原来你们早就勾结了关中叛党。”
“吴王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如此待他。”感觉自己拿回主动权的应高话音未落就被老黄们扇了一耳光:“闭嘴。”
这个老黄们之前对他的有多恭敬,现在下手就有多狠:“豺狼虎豹,竟也求别人的忠诚。”
“可笑,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说罢便往音高嘴里塞了快脏布,将其压进牢狱里。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