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血祭仪式已经开始了。”
“监天司别人的死,上皇或许不会看上一眼,大司命一死,监天司必乱,上皇为了监天司众诡士也必定会查清楚。”
“这样一来,都城难免疏漏,正好是他们可以动手的时机。”
贺堪即使没有与宇文家主见过面,心中也勾勒出这位家主的形象,够狠,够毒,够疯!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即使是恩师,他在疯癫的最后一刻,也要利用的彻彻底底,还将计划的每一步走的完美无缺。
战前
“上皇陛下!”鬼哭童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担心的却是宫中的上皇,鬼哭童子知道的东西远比普通血怨级诡士多得多。
“上皇陛下没有命令。”戚昭明摇摇头,开口说道,他作为八大巡游,年幼时更是得到了上皇的喜爱,他有与上皇身边那位蔡管事的联系手段,刚刚却没有收到,说明一切事情还在上皇的掌控。
戚昭明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上皇态度如此暧昧。
戚昭明顿了顿,抬起头看向贺堪,开口道:“吾等出去打断仪式?”戚昭明倒是知道贺堪还有一些算卦的小手段,这种时候看得就是这种了。
“不用了。”贺堪摇摇头开口道:“仪式已经开始了,想必那群人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到了位置,在我们起身的那一刻,仪式已经开始了。”
贺堪不认为宇文家主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弱点,从一切的手段来看,这人绝对是个心机、手段、狠辣各种都到达了顶点的角色,这种人会给别人堵住漏洞的机会吗?贺堪嗤之以鼻。
果不其然。
贺堪话音刚落。
整个都城都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水汽。
这种水汽十分轻微,水汽中还有淡淡的诡力,应该只有强大的诡士才能感觉到,普通诡士只会感知自己的诡力运转慢了一些,诡力也少了一些,丝毫不知,自己早已经在一个无声的大阵里面。
这种大阵一开始才会有一点点的迹象,随着时间推移,才会慢慢展开狰狞的面目。
“开始了。”贺堪顿了顿,轻轻的说道,宇文家主还真不愧他的猜测啊,说到做到,贺堪宁愿自己没想的这么深。
贺堪感受到诡力的那一刻,瞬间恍然大悟,脑海中一直隐藏的困惑都解开了,怪不得他对于书阁中的血祭看了那么多,都没有找到满意的,他当初还觉得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他完全没想错,他甚至想少了。
他不应该以人为主体来查询血祭,这是一只诡异,他应该查询诡异为主的血祭仪式。
这阵法他虽然不太清楚可透过诡力明白不少,这是一个孕育诡异的阵法,仪式一旦开始就没办法打断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我觉得上皇应该是默认了。”贺堪摸了摸下巴,开口说道,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一回来就被上皇手底下得蔡管事拉到宫中,还有上皇与他说的那一系列云里雾里的话,现在回头看,他竟然莫名懂了。
鬼哭童子与戚昭明纷纷抬起头,看向说出这种话的贺堪。
贺堪也没有解释,时间不够了。
“………”贺堪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又伸出手开始不停的摁手指,一边在心中算着卦,卦像为凶,也就是说他的预感没有错。
贺堪默不作声的将卦像抹消,又重新算了一卦。
这次算的却是他要不要出手。
卦像很快就再次出现了,这次他不能出手,果然,他刚刚的预感又正确的,从一开始,贺堪就有种奇怪的平静之感,完全没感受到动手的契机,一直到刚才感受到血祭仪式的气息,他的直觉都没改变。
“如何?”戚昭明沉默的看着贺堪在算卦,目光直直的注视黑发诡士的手指,他知道对于某些诡士来说,算卦有些时候甚至只需要手指。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贺堪放下手指,深深地感叹的呼出一口气,也没有解释太多,时间不够,他扭过头对着鬼哭童子轻声道:“还劳烦请前辈将大司命的尸体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接下来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鬼哭童子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可他看见贺堪在算的手指了,也想起传闻中这位来自小贺村的神秘诡士的确擅长算卦,因为上皇的缘故,鬼哭童子对于卦者总有一种信任感。
鬼哭童子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大统领,接下来可要你随我去一趟齐府了。”贺堪说完这一系列的话,扭过头又看向戚昭明,他不得不感叹天时地利都到齐了,现在他应该去找寻人和了,他注视着戚昭明,微笑的道:“这次有些事情还要你在了。”
戚昭明挠挠脸,有些困惑,却还是老老实实点头。
贺堪没有解释,说完之后,他就转身快步离去,戚昭明紧随其后,两人朝着齐府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两个人也看着都城中的景象,普通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模样,人群中匆匆忙忙脸色焦急赶路的大多数浑身都围绕着诡力,一看就是诡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