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尘低头教着，李茂走过来拿账单“呦，玩挺好哦。曹辛多会回来的啊”
“李茂叔，我回好几天了。”曹辛仰头和人打招呼。
“哈哈，小尘这总共有多少斤”李茂看着单子。
唐尘摇头“还没算，我算一下。”
“行，算一下大概，这头猪看够么，我爸说还有一头能出栏了，看是今天杀还是模特拉集市上卖。”
“不用拉集市上了吧，太麻烦了。”唐尘拿计算机算好数给李茂看。
“我也这么想的，现在报的这个先割了，一会再报下了，给我说一声。要是有五十来斤了就直接杀了。”李茂拿着账单去那边分肉。
唐尘点头应着“行，我看，多了告你。”
果真没一会，就涌来一伙人，他们都是邻村的，听说这里有现杀的猪肉都跑来买了。
大过年的都喜欢新鲜的，现杀猪肉肯定比那些冰库里的好。
唐尘记了一会，粗略算了一下肯定多了。
旁边趴着的曹辛有了用处。曹辛的魔方已经被拆了一堆。
“曹辛，去找李茂叔说一声猪肉报多了，让他过来看一下。”
曹辛是个除了学习其他事情都不会拖沓的小孩。
唐尘一说完，曹辛就撒腿钻人群里找去了。
唐尘让人都先等一下，先看杀不杀，要是不杀了报这么多也没用。
没两分钟，李茂满身血腥味的走过来。
“草子叔，黑伯，你们都来啦。家里都收拾好了吗，这大过年的，也忙活。”
李茂和几个叔伯打着招呼。
“收拾好了，茂啊，今个杀一头不够吧你看要的人多，不如再杀头，这专程奔着你爸这几斤肉来的。”
李茂点头应承着，低头看着账单，的确这个会已经报了好多。
“后面的都还没报”李茂朝后面几个大伯们喊着。
几个大伯点头嚷嚷着“没，快看看还有多少，都少割点也行，不管够都行，一人拿一点。”
大伯们也都通情达理，只是都想拿点新鲜的。
“成，还能有个百来斤，大伙都匀匀，来都来了，我也不想有人跑空。”
李茂和几人打着商量，为了猪肉都点头应着。
唐尘继续抽出纸，写着大伯们报的数。
另一边的赵费龙，村里的未来大学生嗓子都快喊哑了。
“东头姑，你这十斤，现金还是微信!”
“不赊账嗷，都别说回去拿，这今个忙，还乱，我可不敢让你赊账，乱了一会的，李茂哥让我填可咋整。”
赵烈在一边给人称斤，听着赵费龙的话噗呲一笑。
“来，大娘，八斤二两，给你算八斤。去那边找费龙给钱嗷。”
忙起来时间过的快，赵母和几人在屋里做着饭。
赵费龙抓着手里的钱，呸一口数着。
赵烈洗着手，看人那财迷样“手里就没握过这么多钱吧”
“别说，上次还是我家收玉米，卖了的钱，那一厚沓，那手感不要太好。”
“可算对了，别一会给你压这。”赵烈脱了手套去看那边的唐尘。
赵费龙甩着手里的钱朝李茂走去“才不会，准准的。”
唐尘正和曹辛两人拼着魔方，这个魔方被曹辛拆的乱七八糟得重新拼凑。
“曹辛回去要挨鞋底嗷。”赵烈rua一把曹辛的小脑袋瓜子。
曹辛摇头晃脑的“才不会，我都拼了那么多次了。”
唐尘闻着赵烈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都要被腌入味了。
赵烈拉个凳子坐到旁边看报下来的单子“人还多嘞，饿不饿？”
唐尘摇头“不饿，你饿了？”
“没，熏着你没？”赵烈闻闻自己的衣服“臭的慌。”
“本来就是来干活的，回去再洗。”
没一会就烧好了水，第二头猪速度快了起来，都很顺溜的结束了。
村民们都拿着新鲜的猪肉告别，过年的气息弥散在每个人身边。
收拾好院子，吃完饭才各自回家，赵烈和唐尘洗完澡去大棚里交代了放假事宜。
回家后，赵母正钻在厨房做着腊肠和一些卤味。
香味已经弥漫在院子里，唐尘穿着围裙进去帮忙，赵烈去里屋翻出香炮，过年要用的东西。
“烈啊，那香放暖气片上奤一下，有点潮。”赵母看人在拿香交代着。
“行。”
新年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村庄，每个院子都亮着灯火，孩子们的嬉笑玩闹声，大人们聊天的声音。老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唐尘从没体验过这么久的备年货，他印象中的过年只用买一下东西，等着过年就行。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里的年似乎很匆忙，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见面的问候从“吃了吗”变成“准备好过年了吗。”
家家户户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