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见我的时候？”
顾岩低沉地嗯了一声, “只是心里一直记挂着那晚的事，想着找到人了处理好了再靠近你, 结果没曾想，那晚的人也是你。”
他说着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知道那晚的人是你的时候有多欣喜。”
心底的内疚和自责，再加上怕宋昭介意，顾岩一直不敢靠近太多，所以在最初宋昭和他保持距离的时候他哪怕心动也不敢贸然靠近。
直到后来宋昭好似真的要把他从世界里刨除开，顾岩这才急了。
再克制，再隐藏，心和眼睛也是骗不了人的。
他还是会不自觉去了渝大，不自觉在人群中寻找宋昭的身影。
看到他和别人有说有笑，心里嫉妒得抓狂。
看到他收到消息刻意不回，又阴郁难过得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儿。
看到他笔记本上满满当当都是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顾岩的心情高兴得无以言表。
看到他误会自己和夏山鸣的关系而吃醋的时候，顾岩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欣喜若狂。
从小父亲教导他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喜好，可这一晚，顾岩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宋昭看。
让他看看，那侵占了他整颗心脏的是不是他宋昭的名字。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在厨房说了许久。
宋昭体内的燥热不仅没有因为这段互诉衷肠而冷静下来，反倒因为顾岩那一句句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的心里话而沸腾不息。
末了，宋昭再按耐不住，他捧起顾岩的脸，扬起，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急不可待地告白。
“师兄，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顾岩怔愣了一瞬，表白的事是他准备今晚做的，却没想这句话让宋昭抢了先。
他摇摇头，宋昭上扬的嘴角一压，深情呆滞了瞬。
“你……要拒绝我吗？”
那刚才说那些心里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心动，什么欣喜若狂，什么嫉妒得疯掉，都是假的？
下一秒，顾岩一把将人抱起，宋昭本能地搂住他的脖颈，双脚紧紧夹住他的腰，满眼惊慌。
“表白得我来。”
顾岩把他重新放在沙发上坐好，而后回身，拿出不知道什么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好的粉色玫瑰，捧到宋昭跟前单膝跪地。
他一脸郑重，嗓音温柔缱绻。
“宋昭，我爱你这件事是我会奉行一辈子的事情，你永远自由，永远有离开我的权利，但我会将爱你奉行到底。
我现在郑重问你，宋昭，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让我照顾你，疼爱你，怜惜你，呵护你。”
宋昭眼眶湿润，他原以为只是一句喜欢就足够，却从未想过师兄会如此郑重其事，会这般尊重他。
他双手接过花束，点头，“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顾岩起身，将人抱在怀里，两人欣喜地亲吻，身体严丝合缝地搂在一起。
从沙发到楼梯，再到二楼主卧。
宋昭被放在松软的床上，他心底激动又害怕，但顾岩也只是亲吻他，抚摸他，甚至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顾岩却忽然点到即止，侧身将他抱在怀里，揉着他的耳垂。
“睡吧，时候不早了。”
宋昭咽了咽口水，半晌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师兄，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
“不累，怎么了？”
“那你……”
那你怎么做到一半儿，怪让人难受的。
可后半句话宋昭没脸说，他只敢在心里胡思乱想。
下一秒，顾岩在他脖颈上很轻地亲了一下。
“今晚不合适。”
刚在一起，他怕现在做会吓跑了小家伙。
而且上次宋昭就被折腾够呛，后来还痛了好几天，他更得从长计议了。
以前上大学他就一直自己住，从未像宋昭这样几个人住一间宿舍。
有一次邱泽金到他家借宿，偶然撞见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顾岩，而后视线在他下面停了一秒。
邱泽金说，“顾岩，你这尺寸，以后怕是很难找到愿意忍受的吧？”
上次是因为喝了酒，事出突然，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把人弄了。
这次又因为一直和宋昭在一起，他没机会去准备那些东西，贸然做只会伤到宋昭，他舍不得。
顾岩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在家里备点东西，怀里的人却陡然想起了梁建之前跟他说的，有人因为健身不当再也起不来了。
今晚都这样了，师兄还没有下一步，莫不是……
凌晨三点，宋昭暗暗下定决心，没关系，大不了他来做那个辛苦的。
只是他的尺寸可能没师兄那么大，但也不小，再学习一下，总归是能把这件事做好的。
别人是为爱做零，宋昭倒好，为爱想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