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声喃呢,方知这偷听之人乃云穆靖。
从清风苑离开,知苏娆不是真苏娆,又有苏娆所言那一番话,想办法去救苏家,云穆靖便潜入了宫牢,欲找苏二,便有了而今偷听这一幕。
父皇其心之深,他竟能将哥也算计在内吗?那苏家怕是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云琅将门,功高盖主,终是要落得满门被灭的下场吗?
明月,洒下涟漪月华,映出夜幕之下自京街上踏踏而来的驭马身影。
云穆霄和姚叶庭也赶至了京兆府衙。
京兆府衙,无论白日,还是这夜间,牢狱之内从来都燃着火把烛灯。
火把烛灯燃燃作响,将牢房内关押的欢娘与慕廉的身影映照的醒目。
两人虽已被关押多日,但因没有被审问,所以没有受什么苦难伤痛,二人皆安静靠着墙面,闭目养神,直到听到有来往他们这边的脚步声,方睁开眸,一眼对视,看向牢门外。
六殿下,逍遥居的主事欢娘和慕廉就被关押在这里,六殿下请过。
京兆尹带着云穆霄和姚叶庭前来,欢娘和慕廉当即一致微蹙了眉头。
六皇子和姚家人
再次对视,心中突兀生出一种不好预感来。
将此二人带出来,六殿下要亲自审问。
京兆尹这话出,欢娘和慕廉眉角更紧一分。
官家大人,奴家只是一个生意人,奴家的逍遥居虽行的是欢场生意,但那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奴家实在不知那大盗怎就躲在奴家的逍遥居中,还请大人明鉴,奴家真是冤呢!
见着牢门被打开,欢娘当即如此一语哀戚声。
风情万种的半老徐娘,如此喊冤,一举一动间都带着说不出的成熟魅力。
官家老爷,我等真的是安守本分的老实生意人,草民实在是冤枉。
慕廉也忙慌跪地,也喊冤。
毕竟名不与官斗,哪怕逍遥居再怎么生意兴隆,在琅京的名头有多么响亮,可在官家面前,他们也得匍匐。
进了本官这京兆府衙牢狱内的,哪个都不冤,还是省省力气留着乖乖认罪吧!免得受那等皮肉之苦。
欢娘和慕廉喊冤,在京兆尹眼中完全见怪不怪,他们若是不喊冤枉,那才是怪事,让狱卒打开牢门将两人带走,又躬身作请云穆霄和姚叶庭。
欢娘
跟随着姚叶庭和云穆霄前来的一众侍卫兵士里面,如此一声细弱如蚊声般的喃呢。
一名毫不起眼的侍卫蜷捏紧手中佩刀,泛出点滴苍色。
可无论心中如此波澜,苏娆面上都不曾显露出半分,让云穆霄和姚叶庭察觉他们的侍卫兵士何时被替换了一人。
脚步抬起,苏娆继续混迹跟随在这些侍卫当中,只是那一双此刻看去平平无奇的眸子却不时看向四周。
观察京兆府衙这个牢狱,其内构造与守卫严密
苏娆黑化的前兆(十五)
六殿下,公子
欢娘和慕廉被带去审讯室捆绑在十字架上,一应审讯刑具皆都备好,云穆霄和姚叶庭刚准备审问他们,如此一声急急忙慌声音却从室外而来。
来人太子侍从衣着,因为狂奔的缘故,他额间一层细密汗珠,在这牢狱篝火的映照下特别明显,衣衫上也带着风尘仆仆气息,可见是如何匆忙赶路而来,必定是出了何大事。
六殿下,太子让您和公子速速回。
侍从两步并作一步走到云穆霄身旁,在他耳边快速一语,云穆霄面色竟一时生变。
一旁姚叶庭也目光变。
与云穆霄快速一眼对视,都能从两人的眼中看出震惊,震惊之中又似乎还带着其他的反应,竟都来不及交代京兆尹什么话,审问欢娘和慕廉这事也被他们扔下,快速离开。
六殿下,可是出了何事
京兆尹一声喊,不明所以,但见云穆霄和姚叶庭那等反应,也知必定是出了何大事,也忙慌追了出去。
那双掩藏在平平无奇之下的桃花明眸,当即暗眯,见绑至十字架上的欢娘和慕廉,抬起的脚步突兀顿住。
云穆霄和姚叶庭以及京兆尹这般离开,而今这审讯室内只留下狱卒,现在可是救走欢娘和慕廉的最佳时机。
心中这般动过,苏娆手中便也动作出了。
玉骨扇自腰间出,那些狱卒尚未反应,已然倒在了血泊中,魂归奈何。
苏娆
欢娘一声低唤。
审讯室内的火盆燃的旺盛,将苏娆手中玉骨扇映照的显眼,虽然她此刻容颜乃陌生男子,可就这把玉骨扇,欢娘和慕廉一眼就认了出来。
苏娆看去欢娘一眼,解决完周围狱卒,快速上前砍断绑欢娘和慕廉手脚的绳索,这一连串动作极其速度。
欢娘,慕廉,逍遥居已无法置身事外,无法清白,你们继续在牢狱之中静候,恐有性命之忧,跟我走。
一路来审讯室,苏娆早已摸清了京兆府衙这牢狱之内情形,而今又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