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图谋不轨!”
“拜托!你用点脑子,就算图谋不轨,也是我对他好不好!”童依头疼地扶住脑袋,“我没事儿了,你别给我添乱,赶紧回去跪你的祠堂去!”
陆川嘴里嚷嚷了几句,却架不住童依强硬的态度,几下推搡就把人关在了门外,她小心翼翼抵着门回过头来,硬着头皮对上许柯阴郁低沉的眼睛:“对不起啊,陆川他这人……”
客厅窗帘没有关,柔柔的阳光铺满整个房间,一路延伸到门口的玄关,落在童依的茶色长发上,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格外微妙。
“我们两个掰了这件事情,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对吧?”
“你遇到危险时,手机紧急求助系统发送求救信息和实时定位的紧急联系人是陆川和苏晚桐,昨晚电话打到我这里只是误触,对吧?”
“而现在,你又在为别的男人对我的无礼和我道歉,”许柯眼底的凉薄一丝丝浮漫出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童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童依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换来他更紧的力气,许柯冷笑着勾唇,将人狠狠吻住,撕咬着她柔软的唇瓣。
光天化日
大概是平日里见惯了他清清冷冷的样子,所以童依并没有把刚刚他眸里一闪而过的黯淡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听见许柯问出这句话,她才发觉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眼底泛着猩红,指尖的力道丝毫不减,另一只手也紧紧托住童依的后脑,强迫她不得不抬头承受着这样一场堪称血腥的风暴。
被童依半推半骗赶出门的陆川仍旧不放心,所以敲门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甚至嘴里还不断喊着童依的名字。
而仅仅一门之隔的房间内,童依只觉得舌根都被许柯亲得隐隐作痛,甚至半点转圜的余地也不给她留。
她茫然地睁大眼睛,一时之间有些发懵,所以齿关本能地紧闭,许柯却像是迷雾森林里饿久了的野兽乍然看见猎物,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吮吸啃咬,直到怀里的人痛哼出声,才终于如愿以偿般尝到她的味道。
他的吻技笨拙又青涩,为数不多的经验也全是来自童依,所以短暂尝到甜头之后,许柯的动作和力度远比刚刚更加过分。
门外的声音终于停下,所以房间里两人唇齿碰撞的声音被无限放大,这一瞬间,童依觉得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陌生。
从前的许柯,可是接个吻都要自己手把手教的人,就算被她勾得狠了,也只会红着耳垂小小抗拒,乖乖地被自己掰着下巴,亲到呼吸紊乱、大口喘气,连眼神都透着春水一般的柔软。
等到情欲褪去,两人终于平复,纯情少年还会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着以后不许、再闹生气这种没有半分威胁性的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势又疯狂,狠戾又阴鸷,让童依有一种要被他揉进骨血般凶狠的错觉。
大概是不满意她的反应,许柯原本捏住童依的手向下探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她最敏感的腰窝。
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只是简简单单的抚摸就足以让童依瞬间软下身子,彻底丢盔弃甲。被捧到云雨巫山的人格外害怕从高处跌落,她近乎本能一般伸手,搂上了许柯的脖颈。
童依也分不清这到底算什么,可身体远比她的心口要诚实,那些亲密无间的记忆过分清晰,像一滴墨水落在宣纸,很快便晕染开来。
紊乱的喘息,咬红的肩膀,耳边的低叹和情动的许柯,每每记起,连童依自己都忍不住耳根发烫。
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许柯有一瞬间的僵硬,大概是时间太过久远,他都快要忘记两个人曾经是怎样亲密无间,也快要忘记平时张扬明艳的童依软起来有多么乖巧。
而现在,记忆如海浪一般翻涌而来,混杂着昨天收到她提出离婚的消息、今早陆川明目张胆的挑衅,许柯清楚地听见,五年前自己在心底亲手加固的那道锁,终于崩了。
曾经他想过要彻底忘记、彻底封存,可感情这种事情,最让人着迷的点就在于无法自控又覆水难收。
他看得清形势,也看得清人心,即便在童依身上尝到过钻心至极的痛、爱而不得的苦,可他还是难以自抑地贪恋在她身边、被她需要的感觉。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童依,”许柯眼尾泛起红,声音里染了一丝不知名的危险,甚至带着轻微的颤抖,“我不经你勾的。”
她懵懵懂懂地抬眸,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下一秒就被许柯用比刚刚还要强势凶猛的力度尽数堵在了嘴里。
童依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娇软下去,连手腕也被许柯捉住之后按在了门上,她急急求饶:“许柯!我认输!游戏结束了,算我玩不起,成吗?”
许柯暗着眸,连声音都染上了沙哑:“结束?童依,谁告诉你,这只是一场玩得起或玩不起的游戏?”
窗外是灿烂热烈的骄阳,屋内是旖旎绚烂的春光,许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失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