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停下,
倏地,他脱口而出一段法语。
高低起伏的音律,理所当然地听不懂,却觉得有一种剔透的美丽,朦胧而遥远。
她的目光改为停上表哥的喉结:“是谁的诗?”
周知悔反射性地,又用法语回答,接着无奈地耸肩,垂眼打字,将备忘录递给她。
《le
bateau
ivre》by
arthur
ribaud
默背了会儿,路冬拿出手机。
锁屏有一则半小时前的s提示:clejanvier
已通过您的追踪请求。
她当作没看见,face
id这会儿很配合,灵敏地解锁。
搜索引擎,确认没有英语敲不出的字符,找到了飞白先生的中法翻译。
“哪一段?”
“二十八行开始。”
周知悔说着,抬手滑动她的屏幕,“这儿。”
他往旁边一退,留她独自在墙面阴影伸长的胳膊中读诗。
路冬垂着眼,咽着口水记下了那一段的倒数第二句。
——橙红的爱的霉斑在发酵、在发苦
也许过去很久,也许只有一个眨眼。
路冬骤然贴近他,拉了拉衬衫衣摆,神色莫名认真地问:“你想翘课吗?”
周知悔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这几天相处频繁了些,路冬总算明白,表哥的沉默从来不代表拒绝,而是出自谨慎。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