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地在虚空中抓挠两下,他低声劝慰道,“那个,你别哭了,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好,大不了我将姓卫地放了行不行,那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娘三,而且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不在意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反正我所有的东西都要留给星儿,哦不,是星儿和龙儿地,婚不婚生,嫡不嫡子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又不是名门世家非要讲究个嫡长,不过,既然你在意这些,那咱们商量下怎么能让两个孩子名正言顺地成为你想要的婚生嫡子嫡女,不然,等我报了仇,我在两个孩子和你所有亲朋都在场的情况下再娶你一次行吗?”
田朵心说等你报了仇,儿子都要娶媳妇了,丫地,你还想和现代人一样赶个时髦,父子同娶新嫁娘,丫地,你霍地去老脸我还不想和你瞎疯丢人现眼。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而是刚才她听到他貌似是将卫烙给抓了,于是,抬起晕满泪水的眸子冷声道,“你说什么,你将卫烙给抓了?”
轩辕澈心情郁卒的点头嗯了声,心底有一簇小火苗恨不能将那姓卫地一举灭杀算了,就如田六一样,这样,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障碍,可一想到她的话,还有儿子对那姓卫地孺慕之情,轩辕澈又觉得姓卫地和田六不一样,田六只活在她一个人的心中,但姓卫地却牢牢印在了她和儿子的心中,杀姓卫地就是一刀的事,可要消除这一刀在妻儿心中留下的影响怕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硬堵不若巧疏。
思及此,他抬头瞥她一眼,“谁让他不好好在星雨岛上呆着带儿子,偏要跟着崇德帝那厮瞎混,他也不想想,凭他和你的关系还有他的出身,谁敢将核机密之事教给他,纵使手下有好手,在千军万马面前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上阵杀敌也是马前卒的货,我没让他死在万马之下,那就是看在你和儿子的份上,若不然……哼哼。”
田朵听到他的冷哼声抬脚就将他踹下了床,“轩辕澈,人卫烙又不是你家的保姆,凭什么你就认为他就该帮你带儿子,人卫烙欠你什么了,让你非但不承情,反倒像使唤仆人似得说得那么理所应当,他是你家的仆人还是你的仆人?”
轩辕澈满眼委屈地望向田朵,“他虽不是我的仆人,但他是儿子的挂名爹,且还是他自愿地,又不是我逼得,既然应了爹的名儿,那照顾教育儿子怎么就不是他份内的事,他以为被人叫声爹就是那么好叫地,我辛苦撒下的种,都没听见儿子叫我一声爹,我还憋屈地无处可诉呢,你还为他叫屈,看看,儿子向着他,你也连句话说都不让说,现在是你们……是你们合起伙欺负我,我这还是救了他,我若冷眼看着他死在战场上,你和儿子谁晓得,这会我救了他,你不问清因由就跟我闹,我也想闹脾气耍小性子,我找谁去?”
田朵眨巴几下眼,不确定道,“真是你在战场上救了他,有没被对方的人看见。”
轩辕澈别过脸去,“不相信,那你别问我,等你见了那姓卫地自个问那姓卫地去,反正你们是穿着同一条裤子的一家人,我算什么。”
微顿了下又酸溜溜道,“小时候他是你的贴身侍卫,该看地不该看地从小就看了个遍,恐怕你身上哪儿长块痦子,你都不晓得,那姓卫地却是门清得很,大了,又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又是伺候你生孩子又是伺候你坐月子,真是除了那最后一道屏障,比我这个正牌夫君,正牌爹过得都舒心。”
饶是厚脸皮若田朵也被轩辕澈的话给说得满脸通红,若是再让这家伙继续拈酸吃醋,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更露骨的话,于是,她轻咳一声打断他的话,并向他道歉是她不问情由冤枉了他,希望他能大人又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之后,再次问了崇德帝的人有没看见是他的人救了卫烙,这可是关系卫烙能不能顺不顺利脱身的大事。
轩辕澈告诉她,跟着卫烙的人都死了,且卫烙当日所穿的衣裳佩饰他都让士兵扒了,找了个与卫烙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穿戴了上去,等崇德帝的人找到那拨人时,那拨人早被豺狼野兽给吃得连尸骨都收拢不全,除了衣服碎片和玉佩代表卫烙及他所带的人已死,别的什么都未发现。
因着卫烙的身份特殊,来人将那些残肢挑挑拣拣地兑成了一副还算完整的尸骨,并当场烧了,只将骨灰收拢了起来带回去,算算日子,那骨灰辗转腾挪间也该到了星雨岛,用不了多久,想必儿子也该来找她这个娘亲商量寻仇大计。
轩辕澈说到这里很是得意地瞟了田朵一眼,又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儿子虽然小,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很能拎得清,而儿子这一来,他们一家人总算能凑在一起过个团圆年,给儿子的生日礼物就是他以为早已死掉的养爹,看亲爹送儿子养爹做生日礼物,这普天之下就他会这么大度地干了。
田朵白他一眼,问他卫烙在哪里,她要见卫烙。
轩辕澈摇头说好是送儿子的生辰礼物,自是不会亏待卫烙,若是她不放心,他让卫烙给她写封亲笔信安她的心,这总成吧。
田朵变着法地又磨了几次,轩辕澈再不吐口,田朵看再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这么闹腾了一把,夜已经深了,田朵的五脏庙也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