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栽倒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来,戴着镣铐的双手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拼命的想要逃离。
身后的男人依旧不慌不忙的再次开弓,眸中多了几分戾色,再次射出落在月溪容的腰间。
她猛烈的颤了一下,当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月溪容本以为她会重获光明,没想到是彻底跌入深渊。
月溪容倒在地上,眸中含泪带着不屈,十指狠狠的插进土里,拖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身子往门口爬去。
身后传来让人惊悚的脚步声,月溪容惊恐回头,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流干了察觉不到一点温度。
仰望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在她口不能言,也就是他杀人灭口之时。
月溪容攥紧手里的泥土,咬着牙,双眸带着怨毒的看着他,然而男人眸色不惊,甚是平静。
再次开弓对准了月溪容的眉心,很快便血洒当场,月溪容睁着眼最后凝望着她没有踏出去门槛。
大理寺少卿看着地上已经气绝的尸体,他上前恭敬的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弓!
“眼下最碍眼的人已经死了,将军再无后顾之忧了!”
少卿笑意带着几分阴冷,男人看了他一眼,随后从腰间掏出一个海棠荷包,将银两抖出来。
“好好将尸体处理了,别留下痕迹!”轻描淡写的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地上的人也不曾再施舍半分眼神。
少卿接过银两点头,随后目送男人离开。
转头少卿拿着这些银两美滋滋的去见了周颜兮。
水榭鱼欢,清风涎香。
周颜兮将手里的吃食尽数撒进池塘里, 这些日子,京中一些人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少卿来到周颜兮跟前,丝毫不敢怠慢。
“郡主,月溪容已经死了!”少卿拱手,立在那,看着眼前的佳人静榭。
“陆玄溪当真连妹妹都不放过吗?”周颜兮看着掌心里的鱼食,眉间也并未有什么所谓的怜悯,自然宛若面若神明一般将手中的鱼食非常慷慨的洒出去。
“是,而且花满楼老鸨也是他弄死的!”少卿诚惶诚恐的低着头阐述着一切。
一抹娇红立于水榭中,周颜兮神色淡然的擦擦手:“看来他是真的有秘密啊!莫不是这次南疆人入京他也知晓?”
周颜兮抬眸,少卿后知后觉的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一脸的不可置信,脑海里浮现的想法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瞿砚尘来提亲
夜半时分,齐萧衍忙了一天终于是披星戴月的回来了,一回来就直奔陆玄之的房间。
四下安然,园中静谧,悬挂的灯笼被清风戏弄,齐萧衍的身影也有几分晃荡。
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柔和的光落在他安然的睡颜上。
齐萧衍缓缓坐下,刚碰上他的手,陆玄之猛地从梦中惊醒,月落枯井的一种慌乱和寂凉,从眸中溢出。
四下静谧,陆玄之坐直了身板,尽可能的和他拉开距离,齐萧衍一直追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夫人,不用如此怕我。”齐萧衍想靠近些,陆玄之垂下眸半点都没有要亲近之意。
“今日我去大理寺,听人说,月溪容中了蛊毒已经暴毙而亡。”齐萧衍声音宛若涓涓细流,从远而近。
陆玄之抬起眸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尖一阵震颤,好像猛的被砸了一下。
神情突然恍惚起来,整张脸的血色骤然白了,听到这个消息陆玄之瞬间变得坐立不安。
“怎么可能?”陆玄之不太相信,蛊毒……蛊毒…
这个东西仿佛魔咒,一直都在陆玄之耳边萦绕,就连呼吸也好像结成一块大石堵在他的胸口。
齐萧衍趁此机会轻轻的安抚:“事已至此,夫人,节哀顺变。”齐萧衍垂着眼眸,一双眼里的神色很是让人看不清。
月溪容虽还未证实是陆南书,不过有些话一旦入了心,就很难抹去,她被割舌断筋,一桩桩一件件现在他都知道,又怎会不是。
陆玄之抬手轻抚胸口,刺痛得紧,无主的枕在齐萧衍的肩头,粗热的呼吸绕在他的耳畔。
齐萧衍摩挲着他的肩头,双眸格外的干涩,陆玄之也选择静静依靠着他。
他身上的伤尽数痊愈,掀起袖子,被齐萧衍掐过的痕迹也几乎看不见。
齐萧衍心疼的握着他的手:“这些天少出门,风声太盛。”
齐萧衍眸色无异,陆玄之也并无任何反应,眼下他只是一个废人,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清风曼絮,淡茶繁花,盛阳如金。
凉亭中,周颜兮给陆玄溪倒上一杯茶,茶香悠然,入口便让人难以忘怀。
“这几日,只知道玄之被软禁了,大夫说玄之的身子越发的差,也不知齐萧衍对他是否真的好。”
周颜兮轻声细语,端起杯子轻抿一口,似有若无的在提醒陆玄溪,垂眸的眼神刻意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陆玄溪垂眸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