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一鸦爆发了?
毕竟能让剑桥大学这种学术圣地陷入紧张的事情除了战争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答案了。
但这也不对啊……
一来阿尔伯特亲王和自己会面结束不过才一个多月,时间显然不足:
按照原本一鸦的轨迹,战争的筹备时间可以分成三个节点:
1840年1月16日维多利亚女王受亨利·约翰·坦普尔的邀请抵达国会发表演说。
4月英国国会对此进行激烈辩论投票。
6月份的时候才正式出军。
更别说如今的英国国内,还有一批东方政治势力存在——这个副本中受肥鱼影响,出现了不少东方留学生,并且有相当部分从商或者从政。
这部分人固然不可能制止战争,但让一鸦爆发的时间再磨上一两个月还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说比起原先的历史。
如今这个时间线即使会爆发一鸦,它的筹备时间也不可能比正常历史更短。
况且一鸦可是妥妥的近代史404点,理论上徐云在副本的这段时间里,某个意志绝不可能会选择作死。
可既然一鸦不会爆发,那么现在剑桥校内又是什么情况呢?
可惜一路上徐云都没有遇到其他熟人,只能带着疑惑和小麦抵达了今天上课的教学楼。
二人上午要上的是一堂文艺史公开课,本科生和研究生共修,所以恰好同路。
上课的地点依旧是一间大型的阶梯教室,人数大约三四百人。
教室的四角处照例放着大水缸,可以通过共振来增大教授上课时的声音,也是一种很原始的扩音方式。
不过眼下随着真空管的出现,想必要不了多久扩音器就会问世了。
徐云注意到。
此时教室内的气氛与宿舍楼道一样,凝重而又压抑,上百号人嗡嗡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随后他带着小麦快步来到教室后方,正准备找个交流坐下,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罗峰,麦克斯韦。”
徐云和小麦顺势望去。
只见他们右后方大约七八米的位置上,赫然坐着两个老熟人:
艾维琳和老汤。
文艺史是剑桥授课人数前几的超级大课,涵盖的学年很广,从大一到研三都被囊括其中。
艾维琳和老汤也都是数学系的学生,出现在这里倒也正常。
于是徐云领着小麦快步来到二人身边,说道:
“上午好啊,汤姆逊先生,艾维琳同学。”
艾维琳与老汤也熟稔的朝他点了点头:
“上午好,罗峰,麦克斯韦。”
打完招呼后。
徐云和小麦拉开椅子,在艾维琳和老汤身侧坐了下去。
实话实说。
他和老汤艾维琳二人,可是有段时间没怎么见面了。
如今老汤刚刚成为学联会长,接手工作的时间很短,经常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艾维琳则因为是个女生并且院系不同的缘故,鲜少与徐云有所交集,也就在格物社聚会的时候能碰碰面。
因此这还是过去一个多月以来,四个小伙伴难得的齐聚机会。
“汤姆逊先生。”
入座后。
徐云先是随时起了个话头,关切的对老汤问道:
“最近学联的工作还算顺利吗?”
老汤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轻一叹,揉了揉太阳穴道:
“人为的困难倒是没怎么遇到,毕竟有学校方面的支持,只是要处理的事物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不瞒你说,过去这段日子,我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说到底就一个字,累!”
听完这番话,徐云不由仔细观察了老汤几秒钟。
发现比起前一段时间,老汤的面容确实要憔悴了不少。
嘴唇干裂,头发凌乱,黑眼圈之浓堪比后世的作者——要知道,那群鸽子虽然喜欢拖更,但生物钟真的是阴间到了极致……
不过也没办法。
谁让这里是剑桥呢?
剑桥大学的学生自治权极大,甚至有些助教在生活上都需要学联的支持——例如艾维琳就可以随意为小麦和徐云安排最好的学生宿舍。
加之校内权贵子弟扎堆,有些事情处理起来确实相当令人头疼。
也不知是不是徐云的问题正好戳中了老汤的寄点,老汤干脆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份表格,捏着一角扬了几下:
“比如这个东西,校内巡护员的申请表——它是学校给学生们提供的勤工岗位之一,当初我们刚从苏格兰回到学校的时候,就遇到过两位巡护员。”
“不过这职位一学期只有40个名额,申请人却多达两百余人。”
说着说着,老汤又是轻轻一叹:
“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