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明珠进屋与田朵闲话了两句家常,就提出想要搬出外面独居的想法,田朵还以为是下边的奴仆乱嚼舌根子让耶律明珠听到什么不舒服的话,因而一边安抚着耶律明珠一边命人去查探那个口嘴不干净的家仆说了什么不受听的话,谁料耶律明珠一看她那凌厉的眼神,忙按住田朵的手道,“朵儿妹妹,农庄里的家仆谁都没说什么,是我自己觉得老这么白吃白喝地住在庄子上不好,再说姐儿一天一天地大了,总不能让她来个家都没有。”
田朵想想也对,她的农庄再好,也不是耶律明珠的家,而现在的耶律明珠在京都的刘家已然一个死人,即便生了孩子也是不能再回京都地,既如此,那又何必非将耶律明珠留在庄内,于是,她含笑点头,“既如此,我也就不硬霸着让你住在这里,这样,你在庄上再住上几个月,到秋天星雨城东部地宅子差不多就完工了,那边官衙兵部什么地都集中在那一块,到时,我跟你们留一处环境清幽的宅子供你们居住,你看可好?”
耶律明珠轻点了下头,“也好,不过到时那宅子要多少银子你告诉我,我有银子地,夫君给我安排退路时,在我衣裳的夹层里给我藏了不少的银票,还有这一年多在你这儿的吃喝嚼用也花了不少,等到我走时,你都折算成银子,我,我都还给你,你这样花费人力物力地贴心照顾我和圆姐儿,我总不能让你吃亏。”
田朵含笑轻拍了下耶律明珠的手,开玩笑道,“嫂子,不若将你的私房钱入股在我的牧场里,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分红,你和圆姐儿就是光靠分红,等圆姐儿出嫁的时候也能给她攒一笔厚厚的嫁妆。”
田朵是说着玩玩地,谁料耶律明珠倒当真了,只见耶律明珠眸子放着亮光道,“妹妹,你真是我和圆姐儿的福星,我正愁着要用那些钱干点什么,老是这么坐吃山空,总有一天会花完地,况且,那些钱在我手里放着就是死地,不若我真就给了妹子用在牧场上,再说,别的我可能干不了,对牧场里的事多多少少还是知晓些地。”
田朵也听刘飞扬说过,耶律明珠将轩辕澈给她的十万头牲畜嫁妆打理地不错,正好,楚云飞接了商务这一摊,牧场那一大摊子事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正跟田朵商量着是从牧场基础人员里挑能干的向上提拔还是从外面从新招个在牧场这方面有经验的人过来管理。
现下耶律明珠又想着干点什么,她想着也许让耶律明珠忙起来就会少伤点心,于是,她再次追问道,“你当真想投资入股牧场?”
耶律明珠点头,“自是当真,若不然就那么放着也是死钱,花一分就少一分。”
“那这样,等圆姐儿大些,你去管理我的星云牧场,我听大师兄说在天顺你也有个大牧场,而且经营地很好。”田朵望向明显陷入回忆中的耶律明珠,轻叹口气,“嫂子,等你干出属于自己的一片事业,以后吃喝拉撒不仅不靠男人,反而让那些男人不得不来找你合作,我相信,到那时,大师兄一定会来找你和圆姐儿地,若嫂子你整日沉浸在往日的美好里,除了会伤自己的身子将自己变成怨妇一枚,别的什么都不管用。”
“所以,你才这么努力地带领星雨岛上的人辛勤耕作。”耶律明珠冲田朵忧伤一笑,“不会地,哥哥在我出嫁前就曾告诉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所以,我在你这儿白吃白喝地躲懒一年多,终还是要走出来面对生活给我的磨难。”
两人又针对牧场方面的圈养化管理和饲养模式及标准还有饲养牲畜产生的衍生产品,比如牛奶,羊奶这些可以作为婴儿贫困家庭婴儿的口粮问题谈了谈各自的看法,并且田朵告诉耶律明珠现在南蕃国已与中山国在两国交界的蜀边一带交战,而在战火中丧失父母流离失所的婴孩肯定会很多,而她就预备派一批人去专门收捡那些在战乱中侥幸活下来的小生命,当然这样的小生命带回岛上,他们不可能人人都给配备一个奶妈,但用牲畜产生的奶源将他们喂养长大从而成为未来守卫星雨岛的战士,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耶律明珠一直都晓得田朵是个很能干的人,却没想到她的目光能看得如此长远,而且田朵说得没错,能在战火中存活下来的孩子,无论从意志力还是心性方面都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来得坚韧,若是能战场上捡回这么一批孩子,顶多十来年的光景,这些孩子就能成为星雨岛的生力军。
既然她已经成为了星雨岛的一员,那么她以后的生命就会与星雨岛上的众人一样生死同在,星雨岛发展地越强,她和圆姐儿在岛上的生活就会越安全,在加上她和田朵的关系,以后只要她紧紧跟上田朵的脚步,她相信就算没有郎君,没有哥哥,她的生活也不会比他们次到那里去,相反,在他们在生死边缘上挣扎时,她却能悠闲地坐在他们的对面,喝着奶酒吃着奶酪闲看风起云落。
一想到以后不用再起早贪黑地与人晨昏定省,外则像防狼似得看着别人对她异样的神色,她突然觉得在漫长的岁月里没有郎君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得事情,于是,她喊过奶娘将圆姐儿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冲田朵开心一笑,“朵儿妹妹,我要帮你星云牧场,并且要像打理自己牧场般帮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