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我菠萝小蛋糕作为你猜不出来的惩罚。”
竹马(29)
陈也把礼品袋夺了过来,学校门口有一家蛋糕店的菠萝蛋糕他特别喜欢,段栩也经常给他买,每次包装袋都用的蓝色。
段栩转过身,“今天我太忙了,没给你做晚饭,晚上吃的什么?”
“和孙小潇一起吃的,他知道我从你家搬出来了,约我吃饭问怎么回事。”
交代完之后,陈也拉着段栩走了一段路,走到了男生宿舍楼下的学会圣地。
这里是一片绿地,里面还有一些石桌石凳,因为有很多高大的树木遮盖,所以很多大学情侣会在这里约会说悄悄话。
陈也擦了擦石凳坐了上去,他拆开了蛋糕,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然后他又叉了一勺喂给段栩,段栩张嘴吃下了。
陈也看了看手机,“还有二十分钟关门,我们还能聊15分钟。”
陈也一边吃东西一边跟段栩讲他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梦回了两个人初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讲,一个人听。
吃完蛋糕,陈也把垃圾收拾了,陈也站了起来,“我得回去了。”
段栩盯着陈也,轻柔的晚风将陈也额前的碎发吹了起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还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段栩低头吻住了陈也的唇。
菠萝的清香和蛋糕的甜腻在唇齿间溢散,柔和的月光照亮了一处角落。
……
首都第一人民医院,段成林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他满头头发花白,两颊凹陷,形容枯槁。
谁也联想想不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段成林在一年前还是虎虎生风的模样,是首都人人都想嫁的钻石王老五。
就算再刚强的人,在病魔面前也不堪一击。
病床边,段茗佝着背坐在凳子上,手里削着苹果,“爸,段栩说了他不想来看您,您就别想着了。”
段成林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把他找来,一定要把他找来。”
苹果削好以后,段茗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格外明显。
“爸,人都不乐意认你,你上赶着做什么呢?早几年你又干什么去了?我不是你儿子?”
段成林脸涨得通红,“他才是我的儿子。”
看到段成林眼里的执拗,段茗冷笑了一声,“对,我不是。我和我妈只是你的一个消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打算把遗产给我。”
段成林浑浊的眼睛里都是精明,“我名下的五套房子,还有恒源的子公司都交给你打理,你和你妈还不知足?”
“十个子公司都抵不过正新集团,我这些年一直在你面前当孝子贤孙,你连考虑都不考虑我一下。爸,活该这个时候了你那好儿子还不来看你。”
段成林猛烈咳嗽,他苍老的脸上皮肤都在震颤,咳嗽声像破旧的风箱,听起来低沉骇人把窗台上歇脚的麻雀都给吓走了。
段茗把半个苹果丢进垃圾桶,起身扶住段成林,拍他的后背,他看着段成林的眼神又恨又有心疼。
“我明天去找他,至于他能不能来就不关我的事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段茗离开了医院。
段茗直接找到了段栩的家里,说明来意后段栩冷冷拒绝后就要关门。
“等一下,”段茗眼疾手快拉住了门框外缘,“就是让你在他死之前去见他一面,见一面能要了你的命?”
段栩神色平静,“不想见。”
段茗冷哼一声,“如果我告诉你就算你不见他,他还是打算把遗产给你呢?”
“你想要你就拿去。”
门将要被关上,段茗抬手在门框上砸了一下,“那是我想要就有的吗?我不跟你争遗产了,你去见他最后一面,让他安安心心的走。算我求你。”
段栩垂眸,没想到段茗会求他。
“他出轨的时候没想着家庭会破碎,现在要死了,倒是想起我了。段茗,你把他当父亲,可他就是一个人渣。你愿意认他当爹,我不愿意。”
听到段栩的话,段茗脸色阴沉,他一直汲汲苛求的父爱在段栩这里什么都不是。
可不管怎么样,段茗也不想段成林就这么抱着遗憾离世。
“你必须去。”
段栩挑眉,“凭什么?”
“如果你不去,我会告诉爸你和李果的事。他这个人独断专行,老了也一样。就算他癌症了,知道这件事也肯定会管。到时候不是你被送出国,就是李果被他针对。”
段茗的话成功让段栩变了脸色,他继续道:“你以前也在他身边长大,不过那时候你还小,应该不知道段成林做的生意也有不干净的,他手上沾的血不少。他当然不会杀你,但是李果就说不定了。你是很厉害,没有段家帮忙也能够在首都站稳脚跟,但是段栩,你现在太年轻了,你斗得过段成林吗?”
“就算不说段成林,他一旦死了,段家其他对家产虎视眈眈的人知道了遗产给了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