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见说连忙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按下通话键:
“喂,老裘?”
话音刚落。
裘生那道大嗓门便嗷了起来,仿佛口气都要顺着信号传过来似的:
“老徐,一个好消息,我们发现了新型微生物的扩增条件!”
徐云微微一愣,旋即大喜。
生物学上的扩增条件和技术有很多,不过眼下裘生说的显然是指培养基的基底。
想到这里。
徐云连忙朝四下里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人后将手机音量按小了两格:
“哦?什么条件?”
“用驴毛和豆渣研磨成的培养基,不对,准确来说,是用本土驴毛发研磨成的培养基!”
徐云:
“?????”
必须同时。
两公里外。
东苑食堂后厨。
刚干好活的驴兄正躺在棚内,准备和食堂发给自己的两头配偶聊聊有关量子隧穿的穿入位势垒以及跃迁能级的甩鞭……衰变事宜。
结果刚准备叠加势垒,驴兄的心中便陡然一惊。
不知为何。
他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个白天。
有个邪恶的年轻人招呼凶仆,将自己硬生生从另一个驴妹的身上拖下,收集了自己的非牛顿流体,然后放到了某个盘子里围观了起来……
想到这里。
驴兄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天生就是劳碌命啊……
只有驴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半个小时后。
徐云面色匆匆的赶到医学大楼,搭乘电梯来到了实验室。
刚一进门。
他便见到裘生塞着耳机,靠在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一边刷抖音一边嘬豆浆,看上去好不快活。
徐云快步走到他身边,食指蜷曲,在桌上敲了两下:
“嘿,老裘。”
“唔?”
裘生这才回过神,将耳机摘下。
随后伸了个懒腰,从身边拿了杯封装的豆浆推到徐云面前:
“喏,东苑食堂的豆浆,还热着呢。”
“来自那位驴兄的辛勤劳作,你不知道这些天这玩意有多抢手,八点多一分钟都抢不到了。”
徐云接过豆浆,轻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
“豆浆的事儿先不谈,话说老裘,你之前提到的培养基是个啥情况?”
裘生闻言嘿嘿一笑,用下巴朝放着培养基的方向努了努,解释道:
“这些天食堂石磨豆浆的生意不是很好嘛,顺带着每天磨出来的豆渣也挺多的。”
“说是每天剩下的豆渣足足有上百斤,处理起来还挺麻烦的,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徐云轻轻点了点头。
上辈子是豆子的同学应该知道。
一般来说。
如果你脸不黑的话,一斤豆子差不多可以出五到六斤的豆浆。
驴拉石磨的话由于研磨不均匀,产量会少点,大概只能出4斤左右。
豆浆的密度比水大,换算下来500克豆浆只有400毫升出头。
400x4=1600
也就是说,一斤豆子大概可以通过石磨磨出来16升的豆浆。
东苑食堂一杯豆浆的规格一般是200毫升,一千人次就是200升,一百三十斤好说了。
最近东苑食堂的石磨豆浆爆火,连带着中区西区的不少学生也跟着过来买起了早餐,总人次在3000左右。
算上其他一些豆制品食物,食堂那边每天产生的豆渣重量一直在130到160之间浮动。
这些豆渣处理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毕竟豆渣制品相对来说没那么好卖。
大部分情况下,剩余的豆渣都只能送去发酵生产液肥。
随后裘生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天我在东南门遇到了处理豆渣的几位勤工学生,其中正好有一位是我同乡的学妹。”
“所以我就和她讨了一斤豆渣回来,准备有空自己做个豆渣饼啥的解解馋。”
徐云点点头,又问道:
“那么驴毛呢?”
裘生拿起豆浆抿了一口,从边上又拖过来了一个蓝色的小袋子,隐约可以看到些许动物毛发:
“当时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塑料袋,一问才知道,这是那头驴换季掉下来的毛,打算找个垃圾堆把它们扔了。”
“正好我最近在带一组课题,内容是研究型角蛋白纤维材料在水响应形状记忆和机理方面的特性。”
“驴毛又是一种天然的纺织纤维材料,硬要说的话比起羊毛鸟毛啥的还少见一点儿,所以我就把豆渣和驴毛一起带回来了。”
“后来在制作培养基的时候我寻思着那谁不是说过么,反正不要钱,多少试一点嘛,就把豆渣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