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一次弄不死她,周显祁若是再敢招惹她,她一定要让周显祁死!
想到这里,被青丝笼罩的那双眼睛里依然是满满的憎恨。
别想着逆天改命
周颜兮是被人抬着进屋的,双手垂下,气息微弱,凌乱的发丝下已经看不清她的表情。
周南絮早就被吓破了胆,被母亲和父亲强压着看姐姐受刑的过程,当姐姐的血隐约撒向自己时,她都快要晕过去了。
恭亲王将长鞭随手扔在地上,随后被风吹起的一层沙石很快裹着鲜血一同附着在鞭子上。
皇宫里,云川同周延钰一同翻云覆雨,满脸的绯色还带几丝倦意,侧头躺着,双手有些许脱力的攀着他的双肩。
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微眯着一双眸,周延钰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一直向下。
沉香匍地,气扰龙塌。
吱嘎一声,让云川浑身一抖,将脸埋得更深,周延钰倒是气定神闲的抓着他的一双腿往前挪了挪位置。
云川双眸含泪,看着他愣是楚楚可怜得紧。
敬浮泰若自然的垂下头拱拱手:“陛下,恭亲王府那边传来消息,世子殿下所受之罪皆是盈湘郡主安排的。”
敬浮不急不躁,每一个字都字正腔圆,周延钰看着云川,轻轻地拉过一旁的床帐,将他满身春光遮住。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周显祁不可能蠢到让自己的人去杀人灭口,只怕是颜兮自己要杀人灭口。”
周延钰凝望着云川,见他轻松些才有所动作,敬浮始终都不曾抬头,目不斜视,当真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眼下奴才听传回来的消息,郡主被王爷打得不成人样,都怕含苞折腰。”
敬浮深吸口气,恐是这殿中韵香袭人,丝丝凉意有些刺目,红烛轻曳,光影婆娑。
落在敬浮脸上,神色不知是震惊还是心疼,格外的看不清。
“颜兮这个丫头从小就心思缜密,怕是前些日子一直都惦记着周显祁用她的令牌去杀人这件事。”
周延钰见身下人有些承受不住,这才翻身下床,云川满脸绯红,敬浮见状赶紧从一旁拿过长衫轻轻的披在他身上。
云川好似还未从方才的欢愉中走出来,拱着身下的被褥,模样动人。
敬浮戾眼一瞪,云川立刻便有了三分清醒,裹着自己的衣服快速爬下龙床。
也不知是他无意还是有意,刻意的掏出一个药瓶在周延钰面前晃了晃,果然还没送进嘴里便被周延钰抓住了手腕。
他蹙紧眉头十分不悦的开口道:“你在吃什么?”周延钰的目光一直都在他手里的小瓶上。
云川像是受了惊,赶紧磕头,白净的后背在烛光下更是有别一番风味。
“陛下恕罪,染了陛下的眼,奴才这几天告退。”云川说着十分忙碌且狼狈的收拾着地上自己的东西。
周延钰紧紧的捏着他的手:“朕问你,这是什么?”他用力两人扯至跟前,看着云川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欲拒还迎,便让敬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陛下,定是云川近日有些身子不爽,定是在吃些驱寒药,云川太小了,哪能让陛下什么都知道啊!”
敬浮拍拍周延钰抓着云川的手,随后一抹余光瞥向云川,眸里乍现出寒光。
云川有些怯懦的低下头,随后纤瘦的身子开始在风中微颤。
“是避子药,前些日子的确有些问题,去御医那寻了些孕麟丸,能大补元气,只想着尽快服侍陛下,若将病气染给殿下,奴才罪该万死,让陛下担忧,奴才其罪当诛。”
云川说着埋下头去,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说得娓娓动人,周延钰也突然有些被撼动。
松开了他本就纤细的手,云川轻轻抹泪,敬浮早就已经看出云川的意图了。
真是个不折手段的小贱人,不过这点伎俩太普通了,敬浮深吸口气,在烛光下他的脸色有几分阴鸷,不过并未让周延钰发现。
云川诚惶诚恐的观摩着他的脸色。
“好了,刚才把你吓坏了,回去睡吧。”周延钰挥挥手,云川抬起眼眸仿佛格外失望,周延钰说的话并未有他想听的。
他将头埋下,攥紧手里的药瓶,浓郁的药味几乎快让他作呕,云川只得穿上衣服,对上敬浮的眼神,却有些哆嗦。
待二人从殿中退出来后,银银月光,洒落在青瓦上,如同泄下的银流,微风拂絮。
敬浮走在前面,云川紧紧的跟随着脚步,他突然停下,云川也不敢往前迈步。
“呵,云川,咱家给你说了什么你全都忘记了?”敬浮声调拔高,云川双手交握在腹部,满脸都写着不安。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云川立刻就跪在地上,敬浮怒视,攥着手里的拂尘,心里的怨气是一压再压。
云川跪在地上啜泣,可敬浮并无任何怜悯之色,迎着月光,敬浮脸上的神色反而更加冰冷。
“若不是咱家举荐,你现在还轮不到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