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抽根烟。”
李婉平不疑有他,起身径直走回了民宿的房间。
但周垣却并不是真的在外面抽烟,而是直接向民宿斜对面的羊肠小道尽头的废旧屋子后面走去。
在那里停泊了一辆黑色奔驰,大部分车身都隐匿在废旧屋子的后面,只有车头的保险杠隐隐约约露在外面,并不太起眼。
周垣走过去,驾驶室的车窗便自动落下了四分之一的空隙。从周垣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眉毛的末端,还有一道骇人的刀疤。
这种人,在灰色地带混迹久了,便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阴森森的气息。
周垣居高临下扫他一眼,脸上辨不出情绪,但声音却冷,“从市里一直跟到这偏远的郊区辛苦了,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所以,回去告诉你的老板,差不多得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继续跟着,那就不是这么客客气气地说话了。”
周垣话落就转身离开,坐在车上的男人眼眸暗了暗,他通过后视镜注视着周垣渐去渐远的背影,良久,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忙音响了几声才被接起,男人恭恭敬敬地将周垣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电话那边的人。
电话那边闻言沉默片刻,几秒钟的时间,又传来一阵阴森森地冷笑,“狼崽子长大了,就变得不听话了,有意思。”
他顿了顿,声音又寒了些,“你回来吧。”
坐在驾驶室里的男人恭敬称是,随即发动了车子,然后驶离了村庄。
周垣回到民宿的时候,李婉平已经点了两碗米饭和两个菜,酸辣土豆丝和粉皮炖鸡。
两个人吃完饭后就直接回房间去整理资料。原本,周垣是想带李婉平出去走走的,这里虽然是乡下,但风景却不错。
可这个念头只是想想也就做罢,他们此番来g市的确很忙,的确没有富裕时间去做除了工作之外的事。
两个人就那么窝在房间里埋头工作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周垣通知了老板娘再开一个房间。
老板娘着实有些意外。
她一脸诧异地看了看周垣,又看了看李婉平。不知道她是对于周垣和李婉平不是情侣而感到惊讶,还是因为即便周垣和李婉平不是情侣,但昨天晚上却依然睡在了一个房间而感到惊讶,反正她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很麻利地又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
周垣就主动搬去了那个房间,就在李婉平的隔壁。
入夜下起了雪,不大,雪花似有若无地在空中飘着。李婉平隔着窗户拍了一张天空飘雪的照片,然后发了个朋友圈,配文:乡村的雪夜景。
她发完之后手机便震动了一下,李婉平还以为是有人给自己评论或者点赞,但都不是。
那是一条邮箱提示,李婉平将邮箱打开,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附件,是视频。
李婉平没多想就直接把视频打开了,入眼便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斑驳的阴影倾洒在每个角落,主色调是黑与灰,充满了压迫感与侵略性。紧接着视频里出现了七八个男人,每一个都是西装革履,但手里都拿着铁棍,一看就是打手。
在那些男人前面有一个椅子,椅子上绑了一个男人,男人满脸是血,身上也是血。
李婉平微微皱眉。
这时从昏暗的通道里走出来一个人,他的肩上披着灰色的大衣,看不清面容。
那些打手在看到男人后立刻集体恭恭敬敬地九十度鞠躬,男人从昏暗的通道里走出来,李婉平在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时,顿时就懵了。
是周垣。
确切的说,应该是十一、二年前的周垣。他的眉目阴煞,脸色也沉,但并不成熟,还带着一些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过渡感。
他走近,居高临下扫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冷漠开口,“还不肯说?”
其中一个打手上前一步,态度恭恭敬敬低了下头,“垣哥,这玩意儿嘴太硬了,恐怕得用点特殊手段才行。”
周垣眼眸微暗,但没说话,只冷漠转身离开了。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是一段监控录像。
李婉平一时没回过神来,但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依然是一封邮件,标题是一行字:「李董,你以为你认识的周垣是真正的周垣吗?」,邮件里面带着一个附件,类似于档案。
李婉平微微颤抖着手指将附件打开,里面是一张犯罪记录,记录着周垣在十二年前因过失杀/人罪被判了三年。
李婉平彻底就懵了。
她下意识去看邮件的发件人,却发现对方的发件信息居然是一堆乱码。
李婉平一时脑子里乱成了麻,她像一尊静止的雕塑麻木地定在那里,一瞬不瞬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手机屏幕自动变暗,然后黑屏。
九年前,是周垣应聘来到李氏集团的时间。如果说,十二年前他被判刑了三年,那么,当初周垣来李氏集团的时候,就是刚刚刑满释放。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