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是呛到了还是怎么,冉伶忽然别过脸剧烈咳嗽起来,虞听连忙放下碗凑过去。
“怎么了?是呛到了?”
冉雪一惊:“虞听你在跟谁说话??!”
“唔,咳咳咳”女人咳得弯下了腰,虞听将她揽进怀里,帮她拍背,对冉雪的强烈的质问不管不顾。
让女人缓了一会儿,虞听低头轻声问:“好一点儿了吗?”
冉伶缓了过来,无骨般依偎着虞听,摇了摇头,说是没事,却已然咳得面无血色,胸口剧烈起伏还是上不来气。她看向虞听,我见犹怜。
虞听拿纸,温柔地帮她擦了擦嘴角,又用眼神问她——你在害怕?
是虞听太恶劣,跟冉雪打着电话还非要给冉伶喂粥,就为欣赏冉伶的反应。冉伶的反应确实很可爱,她刚刚吃粥时小心得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被电话那头的冉雪发现端倪,可尽管这样,她也没有拒绝虞听的投喂。
“虞听??你跟谁在一起?你这么快就跟别女人搞在一起了??你玩我呢?!”冉雪厉声质问。
冉伶紧蹙着眉头,脸色发白。
冉雪就在隔壁房间,如果此时此刻,被她发现虞听正和自己的姐姐抱在一起……
尽管是小雪做错事在先,尽管她们已经分手,作为姐姐趁虚而入……
冉伶的不安流露于眼眸,这样看着虞听,在向她求助。虞听倒是没有半点儿做贼心虚的样子,浮现出的笑意狡黠,欣赏着冉伶的不安。
冉伶身体不好。听说她久居深闺,生活极为健康规律。偶尔有听冉隆拿冉伶规律的作息来嘲讽冉雪在外面不知昼夜的疯玩。她应该很少有晚归的时候,她最几次这样晚归,都是因为虞听。
虞听觉得,冉伶这么乖,她像是把人带坏了。
带坏她,利用她……
通话还在继续,也不顾冉伶所担忧的暧昧被发现,虞听嗓音轻哑:“别怕,没事的。”
哄睡
虞听对病人很温柔,低头抬手帮冉伶拨弄黏在脸侧的发丝,笑说:“不用怕,我会处理好的。”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冉伶眨了眨眼睛,在她掌心下轻轻点头。
温驯服极了。
虞听觉得她对自己有一种过于不防的信任。不说是要联姻,她给虞听一种自己向她索取什么她都会双手奉上的慷慨。明明相处时间并不多,明明缺席了彼此那么多年,对彼此了解甚乏。
就像是现在,明明陌生不熟,两个人这样待在这样一个单独而亲密的空间里,却没人觉得尴尬,甚至神奇地彼此舒适。
虞听在某些时候是一个温柔耐心的人,就像此刻。她很有兴致,有兴致一点点把粥喂给病人,慢条斯理。
冉伶倒是也会享受,除了一开始一点点的羞赧之外,其余的时间里她都没有要接过虞听手里的粥碗自己吃的意思。柔弱娇气,不能自理。
不过她生病胃口不太好,一碗粥她隻吃得下三分之一,便轻轻去推虞听的手,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虞听转身去接了一杯热水准备让她吃药,刚接好的热水滚烫不能入口,刚吃完粥也不能马上吃药,所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晾着。冉伶看起来气色比刚才好了些,也仅仅只是一些。还是显而易见的在生病难受,精神不济。
发烧会头昏脑胀,隻想躺下闭眼睡觉。可虞听在冉伶跟前,她像是不舍得,再难受也依然靠坐着没有要躺下休息一会儿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看着虞听。她想听虞听的声音,想感受虞听的目光,渴望相处,渴望交流,渴望虞听。
虞听来找她她很惊喜,她不知道虞听会待多久。大概也能猜到,给自己喂完药,她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她很快就会走的,此刻的存在转瞬即逝。就像发热熟睡时,一场逼真燥热的梦而已。
冉伶的渴望和珍惜写在她因发烧而泛红的眼眸里,生动脆弱。她不想让虞听在这段空檔里觉得无聊,觉得跟一个哑巴待在一起很无趣。指尖揪着床单,纠结片刻后松开,像找到了话题,伸手去牵虞听的手,不想却在触碰到她指尖的下一秒,她手腕被那人反客为主地拉住,被拉着,撞进充满暖气的松雪香中——虞听的怀里。
冉伶怔忡,一时僵硬地抵着她。
虞听松开她的手腕,揽住她的腰,轻轻抚摸她的肩背,低下头,贴着她的脸侧轻声说:“刚吃饱躺下对胃可能会难受,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待会儿水温了再吃药。”
冉伶不太见阳光,也没有锻炼的习惯,皮肤很白,薄薄的一层,稍稍一掐便能留下红痕。就像刚刚被虞听拉住的手腕,就像现在被虞听在耳边说了句话就烧红起来的耳朵。
她揪住了虞听的衣襟,虞听能感受到她的手在用力,在克制颤栗。敏感得很。
“好不好?”虞听带着笑意轻声问。
冉伶没敢抬头看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尝试放松下去,松开虞听的衣服,抱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