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一瞬间天空正上方的云层深处。
也同时照亮了那云层深处，正静静凝视着这里的巨大血色人眼。
黑影昂起头，目光和那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天空的血色人眼正面相对。
‘聚天！’
‘聚天！’
‘聚天！’
‘聚天！！’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无数念诵声，在黑影脑海中浮现。
仿佛这一刻有无以计数的人围坐在他周围，盘膝念诵这两个字。
声波仿佛跨越了一切限制，疯狂钻入黑影意识深处，想要将其洗脑，奴役。
“什么东西！？”黑影声音低沉中泛起一丝愤怒。“天聚阁？区区后进势力，也敢插手吾等布局！？”
“原土王城？倒也确实是吾等前辈。”
忽地一道半透明虚幻道人，闪现在李程颐身前，挡住黑影目光。
“既然知晓因果，现在让开还不迟。”黑影冷声道。
老道呵呵笑了。
“观你气息确有古老之意，敬你一声前辈是看得起你，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很有颜面？”
“早听说天聚阁有一统连城之心，现在看来，果真如此。”黑影语气冰冷。“此事因果太重，你最好当做不知，否则……”
“你有因果，我等也有真部因果。若是上一世代，你等还能有些颜面。但本世代……本阁最强。”
老道微微俯身。
“贫道周行诸天，还从未有谁，敢让我当面给个面子……”
“你！？”黑影手中再度亮起粉色光晕，显然是怒极将要动手。
就在这时，上空黑云骤然炸裂，穿透一道紫色电光，从天而降，狠狠砸在黑影身上。
轰隆一声巨响，黑影消失。
凝滞时空骤然碎裂。
万物重新恢复流动。
因果 三
黑海未知区域。
一道漂浮在半空的庞大人形，宛如一座巨型浮岛，周身环绕着大量宛若飞虫般的黑色小点。
若是有人能靠近细看，便能发现，那一个个的黑色小点，居然是一个个本应该无比庞大的巨型死角。
无数黑色死角，宛如尘埃般，在巨人口鼻边随着其气息不断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