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俗的陈谦梵扣着她的手指,在月色里重重闯入,几乎没有缓冲,瞬间变得严丝合缝,紧密不已,槌打她的脆弱。
频率在不动声色地变动,她本来还优哉游哉地调戏着他,无形中就被困入牢笼,快感就像温水煮青蛙,等她意识到痒意侵蚀,整个人缩着身子发抖。
温雪盈缓过来,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的需求这么大,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会不会……”
他听出她后面要说什么。
陈谦梵的声音淡泊又深沉:“人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我选择做人。”
这个问题需要严肃探讨,哪怕是在不该太过正经的地方。
绝对不应期的短暂片刻,陈谦梵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检查污渍,慢条斯理地剥落。
“自我约束是原则问题,不是因为结婚,所以不得不克制,只不过因为我是一个有理智,会思考的人。”
“……”
他说完,扔掉手里的沉甸,慢慢地戴上了眼镜,又打开了灯。
还是最亮的大灯。
“你又盯着我看。”温雪盈有点消受不起了,用手背挡脸。
他不以为意,拉下她的手,又得寸进尺:“礼尚往来,你也看看我。”
温雪盈直视他,下巴被掰住,陈谦梵说的显然不是看他脸,沉声:“下面。”
温雪盈耳朵发烫,挣开他的手指。
“听话。”他哄着。
温雪盈的后脑勺有规律地往枕头上撞,她闷闷地不说话,他每次这种时候都表现出十足的掌控欲,急需她的配合。
她不听话,陈谦梵就将她抱起来到盥洗台,然后端起她的下巴。
温雪盈抬头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脸,抬头是他铺好的毛巾。
怕她膝盖疼。
暖热的雪球,他轻轻拧住,让粉色一端在指缝滑落。陈谦梵没有太着急,稍稍俯身,平静地和她说:“你应该发现了,我在这方面会强势一点,能适应吗?”
温雪盈:“我要是说不能,你能消停吗?”
陈谦梵说:“今天不行,下次会注意。”
“……”
他已经变化到极致的状态,再控制心性,恐怕要出事。
温雪盈无端地想象,她此刻大概就像他手里那颗篮球,无论如何被操纵都由不得她,被抛掷,被旋转,被拎起,被紧压。
她在一场暴雨里,被雨水迷糊了眼,也浑浊了心智。理智被他一丝丝抽空,温雪盈挣扎着跌落,死死地抓着她能抓住的东西,他的肩膀,腰,或者手臂……
最后,她默默一声:“喜欢的。”
落到他心坎里,凿击的声响也尘埃落定。尚未分离,水溶于水,他用手掌接住滴落的浪花,看着她的脸。
陈谦梵莞尔一笑:“喜欢就好。”
-
第二天,温雪盈开了手机,接到了温雨祯汇报的电话,说民警协调了一下家里的事情,监控已经留做记录,江随音大概不敢再来闹了。
温哲的谩骂言犹在耳,说那女人是破鞋。
温雪盈不管这个,她只希望她妈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让他滚。
她拿了本《最好的告别》在看,装模作样,其实没太读得进去。
满脑子在想,温哲家产这么丰厚,这个婚大概率不会离得很干脆。她得想办法帮她妈找靠谱的律师,多搞点钱过来是最重要的,最好把他掏空!
让他人财两空!
狗男人!
想着想着,温雪盈就亢奋地咬了咬牙。
有人过来,从容地点一下她手里的书,语气温淡:“少看些书,多接触人。”
“……”
到年纪了,书里的世界就显得太理想太圆润,可是现实是锋利的。
温雪盈不听,故意唱反调:“看书你也管?”
陈谦梵不置可否,转而道:“过来聊一下机构的事情。”
她瞥他一眼。
陈谦梵又穿那件白色毛衣,戴眼镜,面如冠玉,有棱有角,整个人的气质清矜、斯文而有风度,淡淡疏离,完美诠释什么叫高岭之花。
哪里像把她抱在台子上喘气的时候……
温雪盈笑了:“哇老陈,你现在看起来就像20岁。”
陈谦梵不以为意,但为她的执着稍显耿耿于怀:“有什么区别?”
她放下书,伸出手,是要他抱过去的意思。
他们开会一般在书房。
陈谦梵折身,将她横抱起,往书房走。
她很小声说:“20岁你能让我爽死。”
他肯定地说:“现在也能,影响不大。”
温雪盈笑了,看着他沉着的面色,亲他耳朵,问:“聊完了能做吗?”
陈谦梵睨她一眼:“昨晚不够?”
“我们要充分利用寒假的快乐嘛。”
既然如此,他也不收着了。陈谦梵说:“正好后面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