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献音咬紧后槽牙, 面色更沉,威胁道:“此乃要事。”
“其他大人还在周围, 皇姐要是着急, 也可和她们商讨, 这大梁又不是隻有宁清歌一个当官的, ”话说到后面, 已有几分恼气,好像被盛献音说烦了。
确实也是如此, 盛拾月拽住宁清歌手腕,就往自己唇边扯,紧接着张口就是一咬。
总沾花惹草的家伙。
虽然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咬下的力度并不重,像是猫儿被闹烦了,警告似的一口,连牙印都没有,隻留下些许湿痕。
宁清歌眼眸低垂,不曾被车厢外的声音打扰,隻看着对方。
从小猫口里逃出的手没有躲远,反倒又贴了上去,食指指腹在唇上碾磨而过,如同在把玩什么有趣的玩意。
还没有被哄好的盛拾月就抬眼瞪她,两边腮帮子鼓起,摆出凶巴巴的炸毛样。
宁清歌就张开手掐住她脸颊,然后一挤,圆鼓鼓的腮帮子瞬间泄了气,继而覆着薄茧的指尖又往下,抵在圆润唇珠上。
盛拾月的唇形极好,轮廓优美,线条清晰,即便板着脸时,唇角也微微勾起,并非像总爱陪笑的老好人,反倒有一种琢磨不透的意味。
与之明艳骄矜的眉眼相衬,随着年纪渐长,稚嫩散去,就如盛开的牡丹,无人不为此惊艳。
如果这元凤盛世,必须要有个具体模样的话,就应是盛拾月的模样,绚烂而张扬,即便被记录在漫长史书中,也如星子、如皎月般耀眼。
宁清歌眼眸幽深,指尖便稍用力,将对方嘴唇碾磨得红润,再覆上些许水光,变作可欺的楚楚。
盛拾月被扰了许久,嫌这人没完没了,便张嘴将作乱的食指咬住,不许她再继续胡闹。
可宁清歌却不知怎的,居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顺着往里头探,指尖微微勾起,往上轻挠。
盛拾月懵了下,觉得这感受有些奇怪,特别是宁清歌刚刚还捏过荔枝,指尖残留些许果味,便更难以言说。
指腹再往下,因足够柔软的缘故,即便盛拾月没有刻意卷起,可指尖一压就往下陷,使之形成了一种被包裹住的感觉。
车厢外的人仍不肯放弃,又绕向宁清歌,朗声道:“宁大人眼下是否得空?本王确实是有要事与大人商议,还请下车一见。”
盛拾月正被逗得恼火,见她还不肯放弃,直接一拍宁清歌的手腕,这一下可没半点留手,顿时就响起“啪”的一声响。
作乱的手就这样被拍开,盛拾月当即道:“到底是什么事?”
“六皇姐莫不是一个人闲得慌,要不我现在就去请见陛下,帮你要一桩合适婚事,平日也有个知心人能牵手絮叨,省的天天往我这儿跑,若是被有心人瞧见,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闲话!”
她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一点脸面都没有给盛献音留。
盛献音气得面色铁青,当即就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们都没压低声音,如同争吵的声调很快就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纷纷往这边看来。
“那六皇姐要我怎么想?母皇都说了,夏苗期间除要紧事外,其余都可暂时延后,也好让各位大人休息几日,可你偏偏粘在这儿,非扯什么破事?”
里头声音更大:“皇姐要我怎么想?!”
周围人闻言,顿时露出了然神色,望过来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六皇女这是……
无人对盛拾月的话语产生怀疑,她平日行事就是这样,喜怒随心,生气起来才不管你什么身份,直接开骂,虽说沉不住气,但也算得上坦荡。
再说还有六皇女、八皇女为宁清歌至今未娶的事在前,即便往日盛献音风评再好,此刻也不免落得个对妹媳余情未了,念念不忘的结论。
压低的议论声响起,一群人傻愣愣地骑马跟着走,正愁无趣,没有什么乐子可看,这下好了,终于有了闲话可聊。
几个人闲谈还不要紧,可一群人在旁边嘀嘀咕咕,还时不时往这边瞟一眼,即便极力小声,也如群蚊嗡嗡,盛献音再沉得住气,也被气得伤口发疼。
她伤势比盛拾月严重得多,又得强撑着无事,日日按时上朝,再加上心中忧虑,伤口难以愈合,至今未能好全,一气之下差点又裂开。
盛献音深吸一口气,隻骂了句:“也不知你整日在乱想什么。”
话毕,她一扯缰绳就走,不敢再停留,生怕再冒出什么谣言,宁清歌是嫁人了,可她还没有娶妻呢,总要为日后考虑。
见人离开,盛拾月不仅没有消气,反倒转头看向宁清歌,撇嘴不满道:“沾花惹草的坏东西。”
作为大梁如今唯一的顶级坤泽,宁清歌可比盛拾月受欢迎得多,即便碍于传闻,众人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追求,可暗中的殷勤就没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