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他们拉拢前朝太傅宋顼投靠他们北境时,用的便是这个法子,
如今在得知东陵出兵的第一时间,他便想到了让人秘密擒住虞听晚,用她的命来牵制谢临珩。
可谢临珩仿佛早就洞悉了他们的计划。
提前将所有的暗道全部封死不说,仅剩的那条路,还被东陵的大军围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这种情况下,别说插翅飞过去潜进人家皇城了,他们的人一在他们的大军面前露面,就会被乱箭射成筛子。
大殿陷入死寂般的沉静。
不知过去多久,盍拓才压住浑身的暴戾,沉沉下令。
“既然东陵想打,那我们北境奉陪到底!”
“两国如今的国力相差不大,朕倒要看看,他谢临珩有什么通天本领,再打出一场上次的漂亮仗!”
说着,他让人去喊北境的左翼右翼将领。
“擒贼先擒王,只要谢临珩一死,东陵就是一盘散沙。”
“此次迎战,不择手段,先杀谢临珩!”
殿中纷纷领命。
又过了许久,盍拓看向殿外。
气怒更甚。
他们北境地处靠北,一年中有好几个月是处于严冬腊月。
而今快到十月份,寒潮很快就来。
他们除了需要准备迎战的兵力,更要准备充足的御寒衣物与粮草,还有饷银,处处都要用银子。
而他们国库,目前并不充足。
想到这儿,盍拓身上的寒意更重。
“战事不宜拖延,国库军饷有限,必须速战速决。”
丞相擦着头上的汗。
只能应下。
盍拓突然想到什么,又盯着他问:
“据朕所知,东陵的国库,也并不算充裕。”
他说的,是四年前,建成帝在位时的国库情况。
丞相呐呐道:“这……陛下……”
盍拓将话问明:“东陵的财力,是从何处来的?”
丞相如实禀报,“微臣听说,前几年东陵陛下还是储君身份时就一直在恢复东陵的国力,其中……应该就有充盈国库这一项。”
“而、而且……”
盍拓:“而且什么?”
丞相:“臣听闻,司家有一个儿子经商很是厉害,他手中的财富富可敌国,应该也给东陵带去了助力。”
谢临珩回皇宫,帝后小别胜新婚
东陵毫无征兆地率领大军压境,不仅让北境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迫迎战不说,北境国库中的银子更是让盍拓头疼的问题。
他现在最需要的,一是兵力,二是足够的军饷。
现在听说司家有这么一个财主在,他第一反应是想将人挖过来。
“想办法,将这人带来北境。”
可这话话音刚落,他自己就回过了神,那人出身司家,想将他策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丞相也道:“那人生在司家,虽说如今的东陵是由谢家在掌权,但当今东陵皇后的生母,正是司家曾经的掌上明珠,想将司家的人挖过来,应该是不现实。”
盍拓脸色沉得难看。
最后,他冷声命令他们,“先出兵,不择手段,重创东陵!”
“至于军饷。”他眯了眯眼,冷血道:“增加一倍百姓的税收。”
……
东陵在出兵之前,谢临珩拿着城防图足足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排兵布阵,北境骤然间被迫迎敌,习惯性地用上了曾经他们常用的兵阵。
这种兵阵,谢临珩早已将其破解,两军刚一交战,东陵士兵便势如破竹,逼得北境大军节节败退。
听说北境皇帝听闻初战便战败,在朝中发了好一通火,并亲手斩了几个这次败战而归的副将,以此威慑军心。
战事开始的第三天,司隼白率着司家旧部来了临安。
彼时谢临珩刚和几位将军议完事。
听说司隼白带着人过来,他多少有几分意外。
但很快,他便让墨九将人请进来。
司隼白进入大帐,正要行礼,却被谢临珩打断。
他坐在案前,桌案上还放着被朱笔多处标记的城防图。
看向司隼白,谢临珩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温声问:
“兄长怎么过来了?”
司隼白坐下,回道:“是为了送粮草与军饷。”
他解释,“现在的天马上就进十月份,两国的战事短期内未必能结束,一旦入冬,两军交战,比得不仅是兵力与实力,更是后方的粮草与军用储备。”
“我手里没别的东西,也就有些银子,能够解一时之急。”
“这些时日,我已经让人购买了大量的粮草,还有入冬后的棉衣,以及军中急用的草药,这两日会陆续运到临安,希望能助陛下和将士们一臂之力。”
一旦开战,不管是粮草,还是救急用的草药,尤其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