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行处理便是。”
李来亨点点头,过了许久又折回来,表示钱谦益在狱中说想见他,有话要说。
郑成功正在为一堆公文焦灼,此刻,语气凉凉道:“他想和朕说什么?说他当年因为「水太凉」,所以不想投水殉国,还是因为「头皮痒」,所以直接就剃发降清了?”
李来亨噗嗤一下笑出声,没办法,钱谦益这个人实在是太滑稽,太卑劣了。
才华和人品完全不成正比。
又因为他确实很有才,在文坛上影响力奇高,冠绝江左,所以他的恶劣品行才会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郑成功落下一笔,轻描淡写道:“将钱谦益以叛国罪论处,挂在外面吹一夜风,明日剥皮楦草示众。”
李来亨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他居然又再度返回,郑成功屡次被他打断,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一眼扫过来:“你最好是有正事要说。”
李来亨挠头道:“外面有人请求觐见。”
“让他等着”,郑成功按了按眉心,很快就因为事情太多,将这一茬彻底抛在了脑后。
到暮色四合的时候,李定国检查完军营过来帮忙,这般忙忙碌碌许久,总算是把一堆事情都处理完了,郑成功走到殿前,凝眸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