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占有他的全部。
最后带着属于小恋人的数据，像所有临终的王一样，湮没在宇宙的最深处。
艾尔阴郁的想。
或许这样也不错。
他是奇迹
指尖叩击着王座，艾尔轻阖上眼睛。
如果他注定要在某一天死于精神躁乱，能怀拥着他的小恋人一同离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小家伙恐怕会因此恨上他吧，他那样向往外面的世界，却只能以死亡的方式去领略。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他能永远属于他，就够了。
霸道的占有欲与傲慢是刻在卡洛伊王基因里的，这并非理智能控制，往往大多数时候，王会更依赖于自己本能的兽性。
要么得到，要么毁灭，被王所喜爱的一切，都逃不脱这两个选项。
“陛下，”医疗队队长道：“您上次交代我们去调查有关‘虚拟恋人是否拥有精神力’的问题，已经有结果了。”
艾尔手指微顿，睁开眼睛，冷蓝色的眼钉向他：“说。”
“属下翻找档案后可以确认，早在百年前我们医疗队就针对这一点进行过研究，已经写在研究报告中递交给您了，不过现在看来，陛下可能并没有认真看。”医疗队队长叹了口气，陛下总是对这些研究资料不上心，也是一件很令下属头疼的事。
艾尔：？
有这回事？
队长无奈的现场解答：“每个虚拟角色都有一定的基础属性，除却种族，年龄等固有属性，‘精神力’也包含在内，不过这个属性往往会根据玩家自身属性有所调整。”
“所以，”艾尔皱眉：“虚拟角色确实拥有精神力？”
队长道：“是的，每个虚拟角色的精神力级别，都已经明确标注在了资料面板上，且一般而言等级不会高于玩家。”
艾尔沉思良久，终于想起来，当初唐瑭的资料面板上，精神力那一栏填写的是【未知】。
他一直以为这代表着无法检测到精神力，然而事实上他的小家伙确实是拥有精神力的吗？
他为什么探知不到？
“虚拟角色的精神力，到底是真正的精神力，还是只是模拟出来的数据？”艾尔面色微凝。
“大量玩家在游戏期间，能够轻易探测到来自‘恋人’散发的精神力波动，并且明显地感受到双方精神力并不排斥，甚至可以算得上水乳交融，预测适配度不会低于45％，”队长答道：“不出意外，那确实是真实的精神力波动。”
艾尔面色凝重：“我探知不到他的精神力。”
队长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即是王的‘虚拟恋人’。
队长也皱起了眉：“无法探知到精神力，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
完全没有精神力，或者精神力的等级远比探知者更高。
如果陛下的虚拟恋人没有精神力，那么这将彻底推翻他们一直以来以‘精神力是缓解精神躁乱的关键’为中心的研究课题。
如果那个虚拟恋人有精神力，甚至强大到连卡洛伊王都无法探知到，那至少也是3s以上的未知级别。
一个体质为e，戳一下就死的小家伙，拥有如此恐怖的精神力
这会是游戏设计者的恶趣味吗？
艾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靠在王座上，沉思片刻：“关于他的精神力，下次上线我会再感知一下试试。”
或者干脆直接问他，小恋人向来坦诚直率，如果他知道的话，必然不会有所隐瞒。
队长点点头：“幸苦陛下了。”
“还有一点，”艾尔沉吟道：“这段时间我在他身边，能清晰地感觉到躁乱的精神力被安抚，短时间内就能完全平静下来。”
就好比酷暑的正午，经过烈日长达几个小时的曝晒后，骤然钻进空调间那样令人震撼。
队长点点头：“您有提到过这一点。”
“但是，这种安抚效果并没有像你们的报告结果那样，随着我的游戏时长增加而有所削减，”艾尔支着下巴：“那种影响，甚至在慢慢变强，尤其是在游戏中深眠苏醒、以及用餐之后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感觉不到精神躁乱作用于我的任何影响。”
就好像完全康复了一样。
两个小时的近距离相处，两个小时的深度睡眠，足够维持他在游戏外大半天的清明。
队长若有所思：“这会跟恋人对陛下的好感度有关吗？研究显示，恋人对玩家的好感度越高，对精神躁乱的缓解能力也会有所提高。”
“陛下一定是把恋人好感度刷得很高了才会如此吧？莫非陛下如今已经进入恋爱线了吗？不愧是陛下！”队长有点激动：“您稍等，我这就让凯西他们把检测仪带过来，再给您做一次检查。”
艾尔：
艾尔根本就不想告诉他，这跟好感度完全没关系。
他会让下属知道，堂堂卡洛伊王，这么久都没能让小恋人的好感度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