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时刚才走远去给陈依玲打了个电话,让她也来放烟火,因为他也知道了纪堂初中喜欢陈依玲的事。这会陈依玲来了,他到处找纪堂和许悠妙,陈依玲看他冷着脸又有点气冲冲的样子觉得很好笑,问他:“你找谁呢?叫人过来放烟花,烟花呢?”
“那边。他们买了一堆,到零点放大烟花,其他的你想玩什么拿什么。”周斯时指了指不远处成群的同学。
“那你跟我放烟花去。”陈依玲似笑非笑说道。
“等我先找到妙妙。”周斯时回答。
陈依玲挑挑眉,跟在周斯时身后,阴阳怪气说道:“周斯时,你根本不是叫我来放烟火,是让我看你和你的妙妙放烟花的吧?”
“这有区别吗?”周斯时反问,四处张望。
“你这个人真的是很没品。”陈依玲笑骂。
周斯时仿佛没听到陈依玲骂他,继续找人,等他找到小花园的时候,正看到纪堂拥抱着许悠妙。周斯时愣住了,这个画面对他的冲击非常大,他脑子里一下空白,脚底天旋地转,下一秒怒火冲上来他的天灵盖。他很生气变得很冲动,冲过去推开了纪堂,还一把把许悠妙拽到了身后。
纪堂上一次被周斯时忽然揍了一顿,因为心里有内疚所以没记仇也没怎么还手,这次就不一样了,他猝不及防被周斯时一推顿时也是火冒三丈。他上前一把拽住周斯时的衣领,质问他:“你想干嘛?”
“我让你离妙妙远点。”周斯时抓住纪堂的手,紧紧捏住他的手腕。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纪堂冷笑道。
“你看我有没有资格!”周斯时说这句话的时候,行动也上来了,他一拳挥到了纪堂脸上。
许悠妙和陈依玲都吓了一跳,下一秒纪堂踉跄才站稳就立马还击,也一拳打向周斯时,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
这个场景让许悠妙很震惊,她看到两个男生莫名其妙因为她打架,只感到非常反感。她急得跳起来,冲过去一把拽住周斯时的衣服,气得只想揍他骂他:“住手!周斯时!谁让你动手的?!你发什么神经!”
陈依玲见状也赶紧冲过去拉纪堂,拉不住她就挡在纪堂举起的拳头面前。纪堂吓了一跳,硬生生收住了拳。陈依玲很生气瞪着纪堂,说道:“你打啊,你再打啊!你们两个再打,我报警送你们进去!”
纪堂闻言骤然冷静下来,捏紧的拳头在半空颤抖,然后僵硬落下。他看到周斯时被许悠妙拽过身揍了一拳在背上巍然不动,但周斯时下一秒用力拽过许悠妙的手就拖走。纪堂想去追,陈依玲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呵斥道:“你还要追过去打,真想进警察局是不是?”
纪堂怔住,眼睁睁看着周斯时带走了许悠妙。
我不允许你喜欢我。
大年三十晚上,路上的出租车不多。周斯时拽着许悠妙出了公园,一路走出去没有拦到车,他便拉着她沿街走下去。许悠妙从气愤骂骂咧咧要挣脱到骂不动了也实在挣不过周斯时的力气,就不情愿被他拖着走。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时间走到零点,到处在开始放放烟花迎新年。在热闹中,许悠妙回头看了看公园的方向,不禁又有些生气用力甩了甩周斯时的手,大声骂他:“神经病。”
而周斯时在这时转过头看了眼许悠妙,认真和她说:“妙妙,新年快乐。”
他的声音被烟花和爆竹声掩盖住了,但许悠妙明白了,她回他:“滚,你给我放开!”
周斯时听到了,原本握她手腕的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心,他和她牵了手。
许悠妙感到有些不适,虽然他们小时候经常手拉手,现在也是打打闹闹,但这一刻周斯时忽然牵她的手,让她心头莫名颤抖。她努力挣了挣依旧失败,她有些泄气说道:“周斯时,你别拽着我了,我自己会走!”
周斯时没回答,他难得在许悠妙面前还是沉着张脸。
许悠妙见他背影还在生气,她忍了两秒,但越想越离谱,最后还是发了火拽停他冲着他喊:“你再发神经,我们就绝交好了!你自己动手打人还给我摆脸!你三番两次打纪堂,你是不是有毛病?!”
周斯时听到“纪堂”终于有反应了,他转过身又一次拉紧许悠妙也拉近她,他的目光严肃锐利紧紧盯着许悠妙,低头靠近她问她:“妙妙,我很认真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和我去国外读书?就我们两个人,我们永远在一起。”
新年的喧闹声还在继续,许悠妙对周斯时的话听得不够真切,但他的表情第一次让她感到真切的脊背一凉。她微微皱起眉头,大声回答他:“我不去!”她只是回答,却觉得自己像在无形的反抗,这种反抗是她这段时间心底最真切的欲望。所以吼完,她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她倔强看着周斯,仿佛随时等着他的下一次攻击,然后她就会再一次快速反击他。
而周斯时的确被她激怒了,他对她从来没有发过火,他可以在她面前毫无脾气,只要她不要走出他们之间的那方天地。此刻,他像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委屈又生气,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