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口说,我周家有哪里亏待了李小妍?我们给她的机会还少吗?她呢,哪一次有当回事?”
自知晓蒙嫂在女儿的事上一向是没任何原则的,她能说出那样的话,周哥并不觉意外:“你女儿是不可能改好的,她今天敢偷几百万的东西,估计下次偷几千万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周家是普通农户,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供得起你这样的女儿,你愿意对你做贼的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却不能容忍有那一个人在我家败坏我家的名声。
你现在不愿意去离婚也行,我自己到县城找律师,再去法院起诉。我们到法庭上再理论谁是谁非。”
周哥执意离婚,甚至宁愿打官司也要离婚,蒙嫂捂住脸“呜呜”哭。
“那我们法院见,到时你也别说我周家心狠,到了对簿公堂的那天,你女儿在乐家偷东西的事被抖出来,她做贼的监控视频被公布,会产生什么影响,那也是你们母女俩自己选择的路。”
周哥冷声抛下句,越过蒙嫂,回到自家找衣服洗浴。
蒙嫂听到周哥说对簿公堂和女儿在乐家偷东西的事曝光会产生什么影响,一阵寒气从后脊骨里冒出,直冲天灵盖。
如果周夏龙真的起诉离婚,到时离婚的原因肯定瞒不住,小妍偷东西的监控曝光,她在拾市还怎么呆得下去?
她不想离婚,可是,她赌不起。
蒙嫂抹了把眼泪,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回周家,回房间找衣服。
周哥冲凉,焕然一新出来看到蒙嫂,也没问考虑得怎么样了,自己找证件和物品往一只包里装。
蒙嫂怕周哥去法院起诉最后闹得满城风雨,让他等她收拾一下,再一起去县城民政局。
周哥找齐两人的证件,放在背包里,到上屋坐等。
说出同意离婚的话,蒙嫂心头一阵揪痛,含着眼泪找出干净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洗净汗水,却怎么也洗不去心中的酸楚和失落。
她洗涮一新,眼睛红肿,看到周哥时忍不住想哭,而周哥根本不愿再多说半句话,直接锁门离家。
蒙嫂低着头,跟着周夏龙走出梅子村,一路走一路掉眼泪,坐上周哥包的车去县城的路上也哭了一次又一次。
见识了蒙嫂对李小妍的溺爱态度,周哥寒了心,没有半丝心软,在县城民城局附近找复印店照了相,打印协议。
蒙嫂没有看离婚协议,抖着手签字。
两人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儿,再一起去民政局的窗口办理手续。
有道是劝和不劝离,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自然给予调解,做男女双方的工作,劝慎重。
蒙嫂不愿意离婚,自然希望不离,周哥铁了心,无论工作人员怎么劝,就一句话,“三观不和,教育理念不和”,因男女双方都有孩子,无法再共同生活,坚持离婚。
工作人员劝了长达一个来钟,男方愣是不松口,坚持、且无比坚定的要求离婚,工作人员也拗不过当事人的坚持,依规定给办理离婚证。
第二次将结婚证本本换成离婚证本本,周哥波澜不惊,当走出民政局,也真正的松了口气,可算甩掉李家祖孙那个大麻烦了啊!
他心里踏实了,走路也轻松,在路过银行自动柜员机时取了一笔现金,再与送自己来县城的车主联系。
从九稻到达县城时已经二点多钟,在民政局里被调解人员做工作做了很久,将近四点才办完离婚手续。
因为还要回九稻,周哥与包了车的车主碰头,与蒙嫂仍然坐车主的车回九稻。
周哥还在回乡的路上,付园长接到了付家那位在民政上班的同族电话,他听说周夏龙又离婚了,当时不相信,直到确认是周夏龙坚持要求离婚的,他才相信。
他觉得吧,但凡不傻,女方都不会提离婚,但若是男方提出来的离婚,那就难说了。
尤其付家人说男方坚持离婚是因为双方三观不和,对子女的教育观念不和,付园长便明白男方为什么要离婚,应该与女方的女儿在学校搞事情有关。
周夏龙又离了,那他家堂妹是不是还有机会争取一下?
付园长有些心动,暗戳戳的决定过几天找人去探探周家人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