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向撑着身子压在上方的人,脸红了又红,伸手抵在他肩上,小声推拒道:”现在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沈万霄目光沉沉,盯着他像是巴不得将他拆吃入腹,声音却冷静许多:“我不做别的。”
松晏在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里紧紧闭眼,扯着被褥偏头将脸埋了进去,只露出通红的耳尖,声音发闷:“我不信。”
“嗯?”沈万霄拨了拨他鬓边的银发,挑起几缕绕在指尖把玩着。
他灵活地勾着发梢轻扫过颈侧,轻微的痒意让松晏呼吸急促,求饶似的去捉他的手,哼声求道:“今天真的不行,你别弄我了”
沈万霄按住他的侧颈,微微施力揉了揉,将那一小块肌肤揉搓地发红才肯罢手:“十六罪不至此,过几日我回九重天一趟,将此事”
“你若实在想要,我帮你”
松晏彻底怔住,血色漫过肩颈,整个人都像是要被煮熟了。
沈万霄亦是一怔,他一直盯着松晏,饶是双目受伤视线不清但也不至看不清楚,松晏最后没说出声的那几个字分明是——含一会儿。
须臾,松晏先回神,猛然将他往后一推而后化成原身飞快跑出了房门。
这次沈万霄反应有些迟了,只好望着半开的房门无奈摇头。
“砰”的一声,松晏用力合上房门,脸上燥意难退。
他捂着胸口平复心跳,越想越觉得丢脸。沈万霄说“不做什么”当真是没想做什么,他却还当了真,慌乱奔逃间还特意瞄了一眼他身下,好像确实没什么动静。
——色胚竟是他自己。
思及此,他更加羞愤欲死,索性捂脸哀嚎,熟料被屋里围坐摸牌的三人看了个清楚。
“松晏?”步重先丢了牌朝他走来,“你怎么了?”
“我不干净了。”松晏扒着门哭嚎出声,末了忽地惊醒,满目震惊地指着步重道,“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步重已然咬牙切齿,再一看松晏颈间乱七八糟的红痕,顿时更加来气,拉开门就要找沈万霄算账:“好啊观御这个王八蛋,小爷我就不在那么一会儿他就对你动手动脚的!个登徒子,伤都没好就想着这茬子事,他硬的起来吗他!”
“小凤凰,”勾玉及时拦住他,顺手往他喋喋不休的嘴里塞了颗葡萄,“好了,别生气了,人家好歹忍了千百年,一时半会儿忍不住咬几口也正常,总之也不会掉块肉,再说了,松晏这不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么?别生气了啊!”
步重挥开他搭上来的手,上上下下将松晏打量一番,见他确实只是颈间红了点,这才发问:“他当真没把你怎样?”
松晏内心羞耻,但还是诚实摇头。
风晚举着茶杯围上前,递了一杯给他:“别慌,先喝口茶。”
“这还差不多。”步重转身往桌前走,又倏地停步,眉头皱得紧紧的:“不对啊,你都这样了,他还能忍住?松晏,他是不是当真不举了?”
闻言,松晏刚含进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抬头只见三人饶有兴味地齐刷刷看过来。
“我不知道,”他忍不住捂脸,欲哭无泪地转移话题,“哎呀你们别乱想了,说正事。”
“你怎么能不知”步重还想再追问,房门忽然被扣响。他话音一顿,伸手开门,见沈万霄衣裳单薄地倚在门外,便十分嫌弃地别开脸,“你来做什么?有伤不好好养伤,是觉得最后心疼的也不是你是么?”
沈万霄抬眼,正欲开口,松晏先上前搀扶住他,又是责备又是心疼:“你怎么出来了,没扯到伤口吧?”
“无碍,”沈万霄松开扶住门框的手,顺势俯身,半边身子几乎都压在松晏身上,在松晏耳边悄声道,“怕你生气,所以追出来了。”
缱绻的气音落进耳里,捏软了心尖。
哪怕是铁石心肠也要因此而柔软几分,更何况本就不算冰冷坚硬的心脏。
“我没生气,”松晏轻拍心口,缓神后顶着三人各不相同的目光扶他进屋,“外头风大,先进来再说。”
“外头风大,进来再说,”步重学得有模有样,猛一用力将门合上,浑身哆嗦了下,“咦~”
灯芯
“如今时颂在城中大贴告示,你们若是想去寒潭,恐怕是有些困难。”勾玉将装满葡萄的果盘往步重那边推了推,继而道,“易容之术虽可瞒过凡人,但对时颂来说却是无用的,要想躲过他的追捕,得另想法子才是。”
风晚应和着:“鬼王所言极是。”
见两人都这般说,松晏不禁有些发愁,没骨头似的趴到了桌上:“那怎么办?”
他快烦死这些天兵了,若非有这些人在,他早就带沈万霄一道回将军府了,毕竟在自己家里始终要比住客栈来得方便些,此时更是不用为此事发愁,收拾好盘缠便能上路。
沈万霄轻揉他的发顶,轻咳几声后出声道:“他们是冲我而来,明日我便随时颂一道去九重天。”
“不行!”松晏与步重几乎异口同声,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