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手心和薄夜不一样,薄夜的手心很暖,而哥哥的有点凉。
游离抓着箫忘另一只手,也覆在了自己的脸上,“捏。”
箫忘笑着在妹妹的脸上捏了捏,很轻的动作,“抱歉,我不是个好哥哥,之前都不知道有个你……”
箫忘的一句话,让游离湿红了眼,但却没哭出来。
她最怕她哥说这话!
当年的他,也只是个被妈妈误以为死了,就被扔在了雪地里的小婴儿,能活着已经算是奇迹。
让她从小女扮男装的是江烟,他不该对她有任何的亏欠感。
游离抓着箫忘的手腕,蹭了蹭他的手,“确实,想掐妹妹脸的哥哥不是好哥哥。”
听了妹妹的话,箫忘就又捏了捏她的脸,“教官说你智商高情商低,你这情商一点都不低。”
“可能和谈恋爱有关吧!”游离也觉得自己最近情商有上涨的趋势。
就是以前不懂的事,现在懂了不少。
“薄夜很好,幸而你遇到了他,能护你安稳自在。”
亲哥对自己男朋友的一句夸赞,让游离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估计她的事情,她哥知道的也差不多了,之前教官不也被逼着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你对妹夫很满意啊?”游离笑着问。
其实这样的见面应该是伤感的,可游离却一直在调节气氛。
她不喜欢悲伤,也不喜欢哭。
人要是活明白了,就会知道什么都没有开心重要。
“嗯,满意,很满意。”箫忘说这话时,还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薄夜很满意。
“那我带他来见见你。”游离说完,又问,“能见么?”
说到要带薄夜来,游离又想,到时候要怎么称呼呢?
薄夜比她和她哥的年纪大,也叫哥么?
薄夜叫的出口么?
箫忘并没有回答自己妹妹的这个问题,而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你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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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抿着唇,这个问题她想过。
上次和薄夜说,她要告诉他一个秘密,就是想说这个。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因为她也发病了。
尤其是在今天看到教官受的伤,还有他明明很疲惫,却还要绷紧神经的状态。
她就仿佛看到了薄夜之后的样子,她不要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是担心拖累他么?”箫忘说这话时,眸光看向了坐在那里就睡着了的箫刻。
如果不是游离在这里,他大概还要撑着不睡。
游离没说话,说什么都像是在说谎,因为她哥正在经历,所以,他最懂。
箫忘叹口气,“我也想过要离开,甚至想过要自杀,但是他不许啊!”
听了这话,游离一怔,自杀这两个字让她的心一沉。
在密训营待过的人,都有着极强的克制力。
能让她哥动了自杀的念头,那他该是有多痛苦。
他也会像小舅舅一样,最后也把教官给忘了吗?
那她呢,也会忘了薄夜吗?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游离就很烦躁。
箫忘靠在游离的肩膀上,“离,如果你有发病的症状,告诉我。”
游离看着她哥垂下的手臂,上面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还很明显。
绳子绑在她哥身上,也捆在教官的心上,谁都不好受。
她就是腿划了一条不明显的伤,薄夜都会紧张。
要是让他逼不得已的用绳子绑住她,那和在他薄夜身上割肉有什么区别?
游离敛去了情绪,语气轻松的说,“盼我点好,我不会发病,你也给我好好的,不要再想着自杀。”
箫忘应了一声,“嗯。”
兄妹俩又不说话了,没一会儿,箫忘就靠在游离的肩上睡着了。
他睡的很沉,整个人都放松了。
这时,卿舟从游离的头上下来,又回到了她卫衣兜里。
还是重复着它的习惯动作,爪子搭在她肚子上,用头蹭着。
游离把手伸进卫衣兜里,轻轻摸着卿舟。
真想问问它为什么这么喜欢蹭她的肚子。
卿舟蹭了一会儿,又回到了游离的头顶趴着,耷拉着耳朵,也好像睡着了。
箫刻醒来的时候,箫忘已经靠在游离的肩上,睡了快一个小时了。
即便是受着伤,箫刻还是弯腰把箫忘抱了起来。
“我来抱吧!”游离蹙眉,教官的身上还有伤,这么用力,伤口肯定又要出血了。
听到这话,卿舟立马竖起耳朵,小爪子在游离的头发上摸着,好似做着预备要扯的动作。
游离揉了揉肩膀,难怪每次她靠着薄夜睡,他总说肩膀麻,确实不太舒服。
箫刻抱着箫忘,即便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