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季晏有点慌了，闭眼把头仰起，侧向一边，“你不要乱来。”
对方动作一顿，并没有吻落下来。
季晏觉得他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分，试着睁眼。
下一秒感觉到他往下，细密的牙齿突然咬在自己喉结上。
忍不住想骂，先出口的却是一声轻细的喘息。
谢司珩：！
这真得再咬一下吧？
季晏没有和人接过吻, 更没有试过被人这样咬在喉结上，只觉得有电流蹿过，按着他胸口的指尖都微微发麻。
汤池底有缓慢进出的水口, 水源的交换让池子一整天都能保持温度。
谢司珩低着头, 轻轻啮咬了几下，才松开。抬头时, 英挺的眉眼都被蒸腾的水汽沾湿。
一会是耳朵, 一会是手背，现在是喉结。
他怎么像打标记似的, 一处处往自己身上按牙印呢。
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私人物品。
季晏真的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严肃谴责：“你太过分了！”
谢司珩毫不在意地抬了抬眉，“有么？你给我欺负不是应该的？”
“你！”
有时候, 这人真的无赖到让人想打死他。
季晏明明白白告诉他, “我没有答应和你结婚。”
“没有？”他眉眼间满是似笑非笑的得意, “可惜, 你没有选择权。”
“你！”
季晏真的牙痒，真的也恨不得咬他一口。
默默站起身, 从水池里离开。
毕竟他这身衣服的布料厚实, 湿了挂在身上挺重，谢司珩也不闹他了, 让他去洗澡换衣服。
因为温泉溅起，房间地毯都被氤湿了一块。
季晏找了干爽的睡衣, 抱着进浴室。
忍不住又检查了一下。
身上这套衣服的口袋是真的很大很浅，才会让东西掉出去, 功亏一篑。
打开花洒, 在沙沙水声间注视着镜子里年轻的面容。
季晏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完完全全属于一个人, 是什么感觉？
好像还没有试过。
但，那是不是意味着，对方也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晚上睡觉，依旧是三八线叛逃的一夜。
早上起来，季晏真想把他一巴掌拍到墙上。每天晚上都答应得好好的，但第二天还是要挤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