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反应了过来，她曾经从林星和景诗语那边知晓过对方的情报。
“你是白海流？那个星霄的前身？”
白海流嘿嘿一笑，浑身的筋肉骨骼微微变化，已经变成了一名老者的模样，他满是感叹地说道：“这未来如此令人绝望，林星又打算如何做呢？”
发现赵婉兮没有回答，白海流也不在意，只是叹息一声道：“大光明佛也好，冥山派也罢，就算是我和星霄……终究也败了。”
“败了啊。”
“也许这世间最后有机会胜过仙人的……”
就在这时，白海流猛地转过头来，看向了一旁的素曜仙姑。
自从观看了未来记忆的内容之后，素曜仙姑便始终定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婉兮一开始只觉得对方是因为未来记忆的内容遭到了太大的冲击，一时之间呆愣在了原地。
但此刻随着白海流的关注，她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只见素曜仙姑缓缓抬起头来，整个身体是在一股无形的力量下飘飞起来。
“她出什么事了？”
白海流一开始也满是不解，上前一步便伸手抓向了素曜仙姑的手臂。
他试着感知对方的记忆，想要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在他的感知之中，那四份未来记忆便如同四个碎片，此刻齐齐汇聚一堂，竟然渐渐结合到了一起。
“记忆在结合？”
“为什么？”
“这四个记忆根本不来自一个人啊。”
白海流惊讶地感应到，那四份记忆彻底融合之后，竟然成为了一份完整的意识。
“你是谁？”
未来降临
在白海流和赵婉兮惊骇的注视下，一张逐渐清晰起来的人脸正缓缓从素曜仙姑的额头中钻了出来。
“天虚子！”
看着那张人脸的模样，白海流的目光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几乎是毫无犹豫地一剑横扫而出。
砰！剑光扫荡之下，素曜仙姑的肉身瞬间解体，化为一团血雾消散在狂风之中。
但那张属于天虚子的人脸并没有消失，反而是随着素曜仙姑的肉身破裂，直接露出了人脸下的身躯。
那是一具通体散发着淡淡光晕，如同一抹虚幻光影的身躯。
但随着天虚子的眼眸渐渐睁开，这幅身躯正变得越来越实在，越来越像是真正的血肉。
“四份未来记忆组合之后，竟然能化为天虚子的意识？”
“莫非那些未来记忆……是天虚子的记忆伪装的？”
“还是天虚子利用了三清之器的特性，将自己的意识传递到了现在？”
种种复杂的想法在白海流的脑中一一闪过，但此刻的他也无法确认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眼前的现象。
虽然无法确认原因，但这一切却不影响白海流的判断。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但眼前这个天虚子……绝对没有五传的实力，甚至意识都没能真正苏醒。”
“此刻的天虚子是最为虚弱的时候！”
“在他这跨越时空的意识彻底苏醒之前，立刻将他抹杀。”
“这可能是我们将他击杀的唯一机会！”
而就在这一想法如闪电般贯穿白海流的脑海之前，他的身躯甚至已经本能地发动了第二波攻势。
来自峨眉派的千年剑器从他体内爆射出万丈剑光，如一片天罗地网般朝着天虚子的元神笼罩了过去。
但下一刻，剑网的速度却已经不断减缓，不断地停滞在了天虚子的周身上下，最终形成了一团光环似的东西。
“是止界……哪怕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竟也能被动施展吗？”
“这些狗仙的保命能力真是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