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程颐。
“所以说，说了这么多，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侦探资格证，那么直接去猎人考核，通过后，只要你想，申请一个侦探证很容易。而且猎人证件的应用范围远远比侦探大很多。”
“说得很好，现在可以转让了么？”李程颐道。
“……”感情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是吧？
杜尼斯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心头忽然觉得好累。
他都一个快要死掉的人了，还要操心这个那个……
“算了，你既然这么想找死，那就转吧。”他丧气的摆摆手。
“多少钱？”李程颐问。
“一万。”杜尼斯叹道。“给我点行李路费就好，这些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毕竟对方很可能会被波及危险，所以他也不愿再在金钱上多要，本就是不平等的交易。
“这么便宜？”
“要不要？不要我不卖了。”杜尼斯一瞪眼。
“要，当然要！”
两人迅速准备好合同，按下手印。
李程颐直接取出一根小金条递了过去。
“……”杜尼斯一脸木然的接过，迅速用专业小工具检测了下。
“质量不错。多出来的回头我会打进事务所的账上，密码账号都在这上面记着了，保存好。”
他再度看了眼合同上的名字。
“那么李先生，现在这里是你的了，你可以带着身份证件去交易登记处登记。”
“抱歉，我看你这里还连带着能办证，能不能顺带帮我办个身份证？”李程颐微笑道，露出洁白牙齿。
“……”杜尼斯一下睁大眼。
你连身份证都没有，就敢来买事务所？？
这年头就连教国的人也有自己的身份证明……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只有一种。
那就是……想要隐藏身份的犯罪人。
黑户啊！？
那刚刚的金条就能理解了。感情眼前这位也是个黑子……
杜尼斯感觉自己一下明白了。
‘这么看，在看到新月的名字后，还能如此镇定，随手就能拿出一根金条付钱，还毫不在乎。这样的人，绝对有背景实力，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心思一下活了。
“冒昧的问一句，新事务所开张，是否还需要什么助手之类的……”
“你有推荐人选？”李程颐看向他。
“我的女儿茉莉，今年十六岁，就读于维纳斯综合工业大学安全监测专业，擅长各种药物的检测核对化验……”杜尼斯担心自己死后，女儿也被牵连波及，如果能有人能照拂她们……
“一个大学生还没毕业能干什么？”李程颐皱眉，“别其他人了，就你了，给我做助手没问题吧？”
“啊？我？！”杜尼斯一脸惊愕。“我女儿可是很漂亮……”
“别说了，你是老手，带我去看看怎么考猎人证书。”李程颐打断他道。“工资一个月两万，没问题吧，遇到案子劳务费工资加倍。”
“……”杜尼斯无言以对。
正常助手工资有这么高？眼前这位到底是哪冒出来的败家子？？
……
……
……
距离杜尼斯事务所十多公里外。
一栋有些陈旧的居民楼下，挂着彩灯闪烁的羊肉米粉店门前，台阶上坐了两个穿灰色风衣的削瘦男女。
两人都在抽烟，一口接一口，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似乎在等待什么。
约莫数分钟后，男子站起身，露出一张满是雀斑的年轻面容。
他很年轻，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岁出头，唇角还有淡淡的青色绒毛，但此时的他，眼珠满是血丝，整个人仿佛很疲惫。
看着面前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男子叹了口气。
“走吧，进去了，已经十五分钟了，头还没出来。”
“一定……一定要进去么？”女子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哭过。
“枪里的子弹准备好，检查一遍，驱散液盖子打开，放到方便拿的位置。圣力手雷握在手里。”男子淡淡道。
他转过身，率先一步进入店铺，很快消失在有些阴暗的店面深处。
女子浑身有些发抖，但也跟着起身，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入店面。
顺着店面过道往里，穿过后厨门，两人中来到狭窄的厨房空间。
幽暗的厨房里，一口硕大的黑锅，里面煮着翻滚的羊肉汤。
一个腰围足足是普通人两倍的矮胖人形，正站在大锅边，双眼血红，口鼻冒着丝丝红色诡异气息，盯着锅里的羊肉。
“又来两个，你们这些猎人，总是不自量力，一个接一个来送死……”
胖子人形嘴里发出尖锐如老妪的嗓音。
“按照日光协议，你违反了诸教国共同签署的总条约第1173条，按照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