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陈雪林虽然好奇，却也不是非要现在就揭开谜底的人。把床铺铺好，又去打扫卫生间。
晚上十一点，两人终于把房子收拾干净，陈雪林在卫生间泡了个澡，才回房间睡觉。
顾城在她出来之后才洗漱。进卫生间的时候顺手关了灯，出来后直接穿着大裤衩子跑到了陈雪林的床上。
“你干嘛，回去睡觉！”陈雪林推了他一把：“别是在外面野惯了，忘了咱俩的真实关系了吧！”
顾城搂着陈雪林轻笑：“这不是习惯了同床共枕，形成条件反射了嘛。乖，睡吧！”
说完还摸摸陈雪林的长发。发尾微湿，是刚才不小心碰到水了。
陈雪林不让：“都回来了，该保持距离了。听话，回你的屋睡去。”
顾城却跟只癞皮狗似的赖在陈雪林身上，要亲亲：“来个晚安吻就回去！”
以前是没机会，东西屋隔了个院子，总觉得不安全。现在不一样，整栋房子都是私密空间，顾城自然就多解放了一些天性。
陈雪林拗不过，只能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结果这人反客为主，来了个绵长的晚安吻。
结束之后声音沙哑地说：“你先睡，等你睡着，我就回去。”
陈雪林无力跟他争执，侧着身，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以为自己不困，却在五分钟后睡熟了。
顾城听着陈雪林均匀的呼吸声，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给她掖了掖被角，遵照约定回了隔壁屋。
只不过梦里都是陈雪林。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被窗外的阳光叫醒的。
陈雪林抬手一看，六点半。有些困，正准备再眯会儿呢，就被顾城拉了起来。
“宝，起床吃饭了。”
陈雪林扭着身子撒娇：“不要，时间还早，让我再睡会儿？”
顾城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早了，一会儿还得上班呢。你看，那些大爷大妈都在楼下唠嗑了。”
陈雪林：“他们精力真好！”
水挺深
不情不愿地起床，然后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了眼。
果然，好些大爷大妈端着碗，在楼底边吃边聊。
陈雪林竖起大拇指，有些想教他们跳广场舞。没有广场舞的中老年人相聚，是没有灵魂的。
可她不敢。不是因为这个年代没有广场舞，而是害怕从今往后再也不能睡懒觉。
浑浑噩噩地走进洗手间，洗了脸，刷了牙，还顺便洗洗头发。然后拿毛巾包裹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到餐桌旁。
顾城赶忙过来，把早餐从空间取出来。一个水煮蛋，一杯纯牛奶，外加夹着果酱的面包。
“今天就吃这个吧，等晚上，我买了煤球回来，咱们再开火。”
提起这个，陈雪林想起来：“今天是不是要领粮？”月初了，按理来说该拿着粮本买粮食了！
顾城也反应过来，拍着额头说：“糟糕，我给忘了。”
陈雪林问：“咱们现在去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不晓得，赶紧吃完饭过去看看吧。”
陈雪林加快了吃饭的速度，顾城在她身后，帮她擦头发。几分钟后，两人换好衣服出门了。
至于穿什么，当然是白色衬衣和黑色裤子啦。看起来既大方又干练，实乃工作出行必备佳品。
陈雪林和顾城商量过了，两人不能炫富，却也没必要故意装穷。从最开始就定下基调——小有家资。这样将来吃个肉，买个衣服啥的，也没人会怀疑资金来源。
整整齐齐地下楼，就迎来大伙儿好奇的目光。
“小陈穿得可真精神啊，这是，上班去吗？”
“是啊婶子，第一天上班，可得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陈雪林笑嘻嘻地问：“婶子，粮站今天放粮吗？”
“是啊！”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俩小年轻，应该还不知道怎么领粮食呢。
“你带粮本了没？”
“带啦！”陈雪林从斜挎包里取出粮本，给对方看了一眼。
大婶儿指着一个方向：“粮站在那边，一个白房子，走十来分钟就能看到。不过你们出来得有些晚，估计现在只剩粗粮了。”
陈雪林震惊：“细粮这么畅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