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周
cha起腰,理直气壮地反驳,「而且你又没怎样,你连骂都没骂我,是我自己心虚。」
「可是??」莫全再次启口,但一想到郝周刚才说的那句怪物,他眼眶里的泪水几乎就要落下,他闭上嘴,深呼x1,很努力才让自己不会掉下泪。
每当有人说他生气起来一定很恐怖、太压抑会不会变成心理变态??他都觉得很挫败,甚至是有种有理说不清的孤独感。
如今细究其背後原因,他才恍然惊觉和郝周说的一模一样──因为在那些人眼中,他彷佛和他们不是同类。
他是一个随时有可能抓狂的怪物。
莫全深呼x1一口气,才勉强把鼻酸的感觉压回去,有办法好好把话说清楚。
「可是??连我都觉得自己是怪物。」
「为什麽?」郝周狐疑地问,而莫全张了张口,数度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非要和郝周说那些,明明在所有人之中,他最不希望郝周知道那件事,可是他又矛盾地渴望郝周能够让他听见不同的答案。
莫全深x1一口气,望着双眼盈满关切和疑惑的郝周,他终於开口──
「我??我爸曾经杀过人,当时他因为太生气,所以在喝醉之後拿酒瓶砸了他的仇人,我很害怕我会变得和他一样。」
说罢,他屏住呼x1,紧盯着郝周的反应。
只见她先是一愣,过了好几秒後,她张口反驳:「可是你爸是你爸,你是你啊。」
她的反应就好像她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背景,可是莫全依旧没有放下心,过去也有许多人口口声声说他们不介意,但在那之後还是默默地和他拉开距离。
而且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被这句话给轻易说服。
「我从小就被我爸养大,身上还有他的基因,我真的有办法说我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吗?」莫全的眉头微微蹙着,眼眶中仍旧闪着未乾的泪,所以即便他的问题再尖锐,郝周也没有感觉到半点咄咄b人。
「嗯??」郝周苦恼地抓了抓头,她知道自己无论怎麽安慰莫全,他都无法立刻摆脱心魔,更不用想说要在逻辑上说服他。
「但我就是不觉得你会变成那样啊。」郝周乾脆直接跳出他的逻辑,她向前跨出一步,站得离他更近。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个温柔的人,平常讨论的时候你会注意到有谁想要发言,你也会想说要不要写卡片给学弟妹鼓励他们,你还会挡住我的头让我不会撞上花圃。」郝周仰起头看向莫全,轻轻地把手放到他头上,「这样的你,怎麽可能会变成怪物?」
寒冷的冬夜里,郝周的手却是温热的,莫全感受着头顶上的温度,有些恍惚──
原来他当时伸出手保护她的时候,她也曾经感受到相同的温暖吗?
莫全的眼角滑下泪水,但是在他心底深植已久的不自信依旧没能完全消除,「可是我有时候会觉得我只是在模仿大家想像中的好人,说不定真正的我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不管!」郝周无赖地捂住耳朵,强行中止莫全的自我怀疑,「反正你不管再怎麽反驳我都不会因此对你感到失望,你省省吧!」
郝周用撒泼的语气说着令人动容的话,这番反差让莫全忍不住无奈地轻笑出声,终於住了口。
见他的情绪总算转y为晴,郝周松了一口气。
「我还是要澄清一件事,我刚刚会怪你一直不说真心话,是因为我真的很担心你会不会其实讨厌我,不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你很可怕。」郝周正经地捂住x口,低头做出道歉状,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启口:「所以既然你不相信现在的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我又想要你对我真诚一点,那??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试着对我展现出你真正的情绪。」
「为什麽你那麽想要我真实的样子?」莫全不解地问,这次他的提问不再是出自於妄自菲薄,而是打从心底感到疑惑。
闻言,郝周直直地望向他,毫不躲藏。
「因为我想要你的心。」
郝周匆匆跑回广场的时候,她本以为要来不及跟康菁亚一起准备传情活动了。正当她想着要怎麽弥补自己言而无信的举动时,却遥遥地看见广场上的众人似乎正热闹地围成一圈,但传情箱还在原地,没有被动过。
康菁亚仍坐在传情箱旁边,时而抬头望向人群,时而从箱子里ch0u出卡片偷看。
郝周连忙跑过去,康菁亚抬头一见是她,立刻向她解释现在的状况。
「刚刚洪樊民说自己都在烤r0u,没有参加到罗马竞技生si斗,所以他想要挑战冠军高宇翰,结果两人谁都不服输,一路打到现在。」康菁亚耸了耸肩,接着她看见b郝周晚一步回来的莫全,於是她挑起眉,语气也跟着上扬不少,「反正你和莫全也还没回来,大家也看得蛮高兴的,我就任由他们继续打了。」
「太好了,那我赶快去装热水来泡可可!」郝周拍拍x脯,连忙抱起锅子往厕所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