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舌贴过她的口腔上壁,她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久违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嗅到池浅的气息了, 当那份熟悉的温软划过她的舌尖, 她差点没有从眼眶中滑下眼泪来。
刚刚惩罚的咬啮是真, 此刻没有克制的侵略也是真。
时今澜被迫昂起下巴, 承接着池浅的侵占,海边里土质松软,时今澜踩在沙滩上, 小腿一阵泛软。
四下无人,猫也从她们怀里跑远了。
池浅按着时今澜深深的吃了一通,直到她的口腔里都是时今澜的味道,手指贴过对面人的脖颈,翻滚的血液按在跳动的脉搏上, 一下一下的敲着她的指腹。
世界在池浅的感知里, 终于真实起来。
“我……”好似意识到了这一点,池浅眼眶里的泪水就再也抑製不住。
吞吐的呼吸无法从交抵着的唇间流通, 池浅觉得周围空气有些稀薄,才稍稍同时今澜分开。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人, 长指眷恋,轻轻而痴恋的拂过时今澜的脸颊,觉得她真的瘦了很多很多:“我究竟走了多久啊?”
“二十八天。”时今澜淡声说给池浅,抬起了被揉的有些泛红的手指,替池浅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你走了二十八天了,如果这是在二月,你就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池浅对这个时间感到十分意外,在她的脑海里她在那个世界才隻过了一天。
可细细想起来,她的确也走了挺久了。
她在记忆里跟时今澜过了曾经的一生,跟她相识,相爱,最后……
一想到这里,池浅就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这个世界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那现在是怎么回事,阿元她对你……”
“我把她的系统拆了,她现在在修复系统。”
池浅话没问完,时今澜便声音冷淡的告诉了她现在的情况。
她对元明实在算不上有多友善,眼神在跳,接着又迅速回笼,温和的看着池浅:“你回来了,咱们就团圆了。”
可时今澜温和归温和,一开始的那句话却还是叫人听着诧异。
池浅望着时今澜平静的眉眼,脱口而出:“你把系统拆了?!”
“是啊。”时今澜依旧平淡,甚至语气里有一种轻描淡写的感觉。
她说着就握住了池浅的手,跟她保证:“今后不会再有系统可以威胁到你我了,世界也不会再重启了。”
月光随着海水的拨动,荡漾在这漆黑的夜里。
水波粼粼,给池浅的视线好似蒙上一层白翳,她就这样看着时今澜,眼神游离而眷恋。
扑通!扑通!扑通!
池浅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的失衡,找不到时今澜话里的重点。
可她同时却又十分清醒,明白她承诺的意义。
时今澜的声音从来都是这样清冷,而笃定又长伴随其中。
她从来都不会做空话,保证是真,将池浅的神志连同她的魂魄一起,扣在她的承诺下,从此她们就真的会一直在一起了。
这件对旁人来说,想都不敢想的事,在时今澜口中,是这样的轻松。
可就是因为她是时今澜啊。
就像过去很多时候,池浅会从心中涌出的那种笃定的信任。
现在的她依旧相信,时今澜可以做到。
“哈啾!”
池浅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喷嚏比她的话先来一步,挤着喉咙里的字打了出来。
而她也随之打了一个寒战,迎着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冷风,下意识的讲了一句:“好冷啊。”
“先披上。”时今澜见状将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了下来,裹着池浅单薄的身形。
刚刚沿着海水一路走来,池浅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
冰冷的海水贴在她身上,她在盛满洁净香气的夜风中,后知后觉感觉到时节不太对:“阿澜,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啊。”
“昨天已经秋分了。”时今澜回道。
池浅愣了一下,接着脑袋难得转的飞快:“所以现在的时间线是我们婚礼后二十八天?”
“你还记得。”时今澜也有些意外池浅将这日子说的这样流畅。
她眼睛里带着点点笑意,深深的凝望着池浅的眼睛,抬手将她脸侧的发丝别过耳后,手指似有若无的蹭过她的耳廓:“所有人的记忆里都没有那场海啸,我们在婚礼结束后,我就带着你去度蜜月了。”
前情补充伴随着细密的电流,惹得池浅心上一阵阵的鼓鼓。
她慢慢的消化着时今澜跟她说的这些事情,奇怪的看着她:“那你现在怎么在这?”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