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喻垂下眼,“无论如何,能延长他的性命也好。”
“嗯,你也别多想,照顾好他,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
“好。”
……
许是受体内的毒影响,在医???院这几天,占行之很嗜睡,几乎到了昏睡的程度,宁喻每次守在身边,都胆战心惊,一刻都不敢睡,眼圈都熬黑了好几度。
工作那边,兰姐也顾虑到她对占行之的担心,主动帮她婉拒了很多邀约,让她全身心守在占行之身边照顾。
占行之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提出出院回家。
宁喻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你身体还没好,要……”
“宁喻,”占行之抬头看向她,“就算我真的会死,也不想死在医院。”
当年邵蓝沁被抢救时,手术室外面,只有他一个人。
漫长的走廊,空无一物,安静像是最底层的地狱,漫天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黑暗、绝望,没有任何希望。
“胡说什么?”
“占行之,你答应我,”宁喻揪住他的衣袖,“好好活着。”
占行之深深地望着她漂亮的狐狸眼。
自从他中毒后,这双眼睛里没了以往的光彩,只有阴郁和担忧,像是散不开的乌云。
占行之伸手把人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好,我答应你。”
占行之执意要出院,宁喻询问唐莫寒,确定可以出院,她才接占行之回家。
现在占行之的身体状况,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平时跟正常人无异。
为了让占行之开心,宁喻每天都在家里给他捣鼓很多好玩的东西,知道他喜欢兔奶糖,还买很多,放在各个角落,这样不管占行之去哪儿,一低头就能看到兔奶糖。
公司的事因为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堆积了不少工作需要处理。占行之情况好一些后,就叫谷曜把公事带来御溪园给他处理。
“老大,您身体还没好,不能过度操劳,一切还有我呢,而且……”谷曜犹豫了一下,“鹤爷也在帮您处理。”
占行之步伐一顿,扭头看他:“他也在公司?”
自从上次订婚事情后,邵庭鹤很少再出现在公司。
占行之也知道,邵庭鹤实际实力雄厚,欧洲那边有很多他的产业,他要的东西不在邵氏集团,也无心跟自己争什么。
他也在那次订婚事件过后,主动退出,把自己手上的股权过继给他。
“是的,他知道您中毒的事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可以看出他……是关心您的,”谷曜第一次在占行之面前说邵庭鹤的好话,“最近公司很多紧急问题,都是他出面解决的。”
怪不得公司最近发展的井井有条,原来是有他在。
占行之一向不太喜欢邵庭鹤,尤其是上次他怂恿宁喻跟他订婚,演戏引出老枭的事,要不是宁喻一直不希望他杀人,占行之真的可能会杀了他。
占行之抬步正要上楼,却看到楼梯旁边那颗兔奶糖。
他脚步顿住,随即弯下身捡起。
他上完一层楼梯,正要进书房,余光透过玻璃窗,看到楼下那片花圃里,那抹倩丽的身影。
他不自觉停下脚步,安静地望着跟佣人一起浇花的宁喻。
清风吹拂,掠起她的裙摆,那抹黄色映入他的眼帘,惊艳了他余下时光。
其实一直以来,占行之都隐瞒了她一件事。
他确实对宁喻一见钟情,但不是在福利院。
而是在那年送馕饼的时候。
当时他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只觉得那个姐姐很漂亮,一看到她,仿佛四周都安静了,只剩下他清晰的心跳声。
当年他努力想把她救出去,可他身单力薄,年纪又小,好不容易想到了救她的办法,再次去见她时,那里已经没人了。
他以为她出事了,直到后来看到新闻上,她已经安全被警方救走,才放下心来。
本以为那次只是两人的萍水相逢,可没想到五年后,他能在福利院再次见到她。
彼时她认不出他,可她的样子,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她。
占行之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撕开包装,把兔奶糖含进嘴里。
宁喻摘了几朵开得娇艳的玫瑰花,开心地跑去书房给他。
“这花今早刚开的,特别新鲜,你闻闻。”
占行之一手把她拉过去,坐在他大腿上,才抓过她的手腕,低头闻了一下她手里的玫瑰花。
“是你之前种的那几棵?”
“嗯,没想到它们长得那么快,那么快就开花了,而且开的那么好。”宁喻转动了一下花,”我现在又撒好几包种子,到时候又能开出一大片玫瑰花了。”
见他精神不济,宁喻低头亲他的唇:“占行之,你一定要陪我一起到那个时候,看看那些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