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小县城的姑娘,在一次和同学的聚会后被一有钱的公子哥看上,将人带走。姑娘四处求助无门,怀孕后找上那公子哥却被羞辱了一番,姑娘的老父上门,非但被羞辱还被打了一顿。”程敟说到这儿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继续说:“最终她抑郁割腕身亡,血流了一地。老父深受打击没多久后便出车祸过世,家破人亡。”
说出这些来,她以为她会流泪的,但也许是因为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完,她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她曾想过要找那个人报仇,但她深知,甭说是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将人送到里面去,但那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一切,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为了报仇,为了抓住邵氏的把柄,她拒绝了留校,去当记者,试图挖出邵氏犯罪的证据。但几年的时间里,她渐渐的明白,她在底层,压根就接触不了邵氏的秘密。于是才辞职进入邵氏,然后一步步的爬到邵驰的身边。
凭着她自己的能力,显然是没办法将邵氏的一切曝光的,他们有的是办法压下去,这才选择同江意云联手。
邵洵静静的听着她说完,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问道:“那个小孩子,是邵安平的女儿是吗?”
他永远能精准抓住别人的软肋,程敟听到这话脸色蓦的变得苍白,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是我女儿,这辈子都只会是我的女儿。”
“是么?”邵洵的语气淡淡的。
程敟的心里升起了惶恐来,咬牙戒备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邵洵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此刻有人敲响了包间的门,他若无其事的让人进来,话题就此打住。
敲门的是送菜过来的侍应生,但到了此刻,程敟已无心吃饭,人走后她立即就看向了邵洵,邵洵却没继续刚才的话题,盛了汤喝了起来。
他在此刻竟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程敟紧紧的捏着手指,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邵洵喝了一碗汤后手机便响了起来,他很快拿着手机到外边儿去接电话。他人刚走,程敟就再也撑不住,瘫坐在了椅子上。
一颗心七上八下,但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邵洵回来,待到往外边儿去时,却被老板告知邵洵早已离开。
程敟拨打了他的电话,但一连拨打了几次他都没有接,她只得放弃,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这一晚回到家中,程敟喝了两大杯酒才勉强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知道邵洵那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绝不会让人抢走沿沿。她无法去想象,如果沿沿被邵家带走,她该怎么活下去。
也许是晚上喝酒没盖好被子着了凉,程敟感冒了,整日昏昏沉沉的,更是无心去找工作。她几次想冲去找邵洵说清楚,但硬生生的忍住了。
这天傍晚,她接到了江意云的电话,他的心情显然大好,开口便说道:“程小姐要不要出来吃顿饭庆祝一下我们合作成功?”
程敟赴约,她到时江意云早已经到了。见她过来就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程敟没有碰那酒,说道:“抱歉,感冒了喝不了酒。”
她的精神并不大好,江意云挑了挑眉,问道:“大仇得报,程小姐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那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说到这儿突然凑到了程敟的面前,问道:“难道是心疼邵洵了?”
程敟被他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大跳,她知道他居心不良,不着痕迹的与他保持着距离,淡淡的说道:“江少说笑了。”
江意云坐直了身体,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明明是那么值得庆贺的事儿,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高兴?”
程敟让人给自己一杯白水,没有去看江意云,说道:“人无远忧必有近虑,我和江少不一样,我只是普通的凡夫俗子。”
江意云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嗤笑了一声,说:“净说废话。”他将酒杯搁在了桌上,说道:“有什么远忧近虑说出来给我听听,爷心情好说不定能帮帮你。”
离开
程敟并不愿意和他有太多的牵扯,说道:“不用了,就不劳烦江少了。”
江意云今儿心情好,并没有为难她,举起杯子重新喝起了酒来。微醺时停了下来,对程敟说道:“虽然咱们俩算是合作,但你也算是帮了我一大忙。这次可让我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儿。爷今儿心情好,以后你可以找我帮一个忙,只要在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帮你。”
程敟虽是不愿意同他来往,但也不愿意得罪他,客气的向他道了谢。
他约程敟出来,自然不是只为了单纯的吃饭,他告诉程敟,邵家被抓进去的那几位,因为邵洵积极调解取得受害者谅解的缘故,有的恐怕很快就会出来,让程敟做好心理准备。而邵安平,他虽是动用了关系一直将他关押着,但他自佟寒雨的事儿后就被送出了国,再回来后做什么都格外的小心,现在抓到的把柄,都不足以让他在里边儿呆上几年。
这样的结果已在程敟的预料之中,她向江意云道了谢。要告辞离开时江意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