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的抿着唇,站着没有动。车中的邵洵漫不经心的往后视镜看了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问道:“要我亲自请你吗?”
他这漫不经心的一看让程敟警觉了起来,这儿离公司不远,她担心会被人撞见,又怕这人纠缠,最终还是上了车。
他特地的停车让她上车,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但她上车后他却只顾着接电话,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看也未再看她一眼。
稍后电话讲完,他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全神贯注的开着车。
程敟几次想要开口,但最后都咽了回去,她想看看这人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车子在一处不起眼的停车场停下,邵洵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都已经到了这儿,程敟也随着他下了车。
这处是一私房菜馆,他在这儿是长期留有包间的,两人进去便有服务生领着他们往里去。
从上车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一句话的交集,这会儿也一样,邵洵兀自点了菜,才将菜单丢到程敟的面前。
程敟的嘴疼得厉害,压根就没有胃口,本是先是想什么都不点的,见菜单上有冰镇酸梅汤,就点了一份。
嘴里的水泡又开始疼了起来,她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邵洵往对面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精神萎靡没精打采的,他寻了一舒适的角度靠在了椅子上,拿出了一支烟点燃,说:“我早告诉过你邵驰不是什么好人。”
说得他像是好人似的,事实上,他们谁又是省油的灯?
程敟不知道这人想要干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抿着唇没有吭声儿。
邵洵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吐了一口烟雾,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程敟如果有办法,也就不会急得满嘴的水泡了。她知道此人心思深沉,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已经到了末路,也不愿意向他透露一句。刚刚才吃过一次亏,就算再不知道痛,也知道要记上一段时间。
但心里到底不痛快,出声讥讽:“像我这种小人物,不过就是您们手上的棋子。上司怎么安排就怎么,我能怎么办?”
她满心的愤懑,语气中不知不觉间透露出些许的悲怆来。不待邵洵说什么,她又接着说道:“我好不容易才到了现在的位置,倒是想争取,但去争取就能如意了?”
她的语气很冷漠,就那么盯着面前的水杯。
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愤愤不平,邵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抽着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落在程敟的身上没有动,过了片刻,才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道:“既然知道是徒劳,还上蹿下跳的干什么?”
程敟一时语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邵洵一手搭在桌上,顿了一下,又开口问道:“你知道你在这段工作里,最失败的是什么吗?”
程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抬头看向了他。
邵洵倒是没有绕弯子,继续说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的工作有人来处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你,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程敟一瞬间白了脸,抿住唇没有吭声儿。
“你出差了十几天,在这期间里,你身边的同事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给你打电话,透露公司里发生的事儿,这是为什么?”他的语气冷漠,不用程敟回答,就一字一句的回答,说:“这只能说明,你从来都没有服众过。你底下的同事,都不认可你,所以在有事儿时,所有人都只会幸灾乐祸的看戏。”
程敟的脸色一寸寸的白了下去,她平常自觉和同事们都相处得不错,但也知道邵洵说的是事实,否则在她出差的这段时间,怎么对公司里的变动一无所知。
她一时茫茫然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邵洵。如果她能提前知道她早点儿知道公司里的变动,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被动。可她能怪别人吗?当然是不能的。谁让她本来就是借邵嘉逸的势上的位。
现在邵嘉逸倒下,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谁又会提醒她?大概更希望看到她从高处摔下,摔得越惨越好。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干点儿什么。好会儿,她才勉力的定了定神,眼中渐渐有了焦距。
邵洵一直在观察着她,这下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要是你,在邵驰回来,就递上辞呈。”
这条路程敟完全没有想过,她这几天的时间,想的都是该如何留下。她是不可能离开邵氏的,听到邵洵这话,蓦的抬头看向了他。
对你有意思
邵洵淡淡的说大:“上蹿下跳的那是小丑,与其让人看笑话,不如以退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
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办法,但程敟的心里仍存着疑虑。她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唇,看着对面靠在椅子上闲适的人,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
邵洵勾了勾唇,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说:“你觉得是为什么?”他的语气意味深长,稍稍的顿了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