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峥这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程敟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扩大,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转移开了话题,问道:“嫂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疲累
这一晚风雪大,程敟回到家中时已经十点多了。手头还有工作要处理,但她说不出的疲惫,没有忙着去处理工作,关门后轻轻的靠在门上,一时就那么站着。半响,她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往里走,放下包脱掉外套,往浴室里去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她记者出身,文采不错,又肯学习,长处渐渐的被发掘出来,现在她时不时都会被安排写一些稿子,偶尔上头有重要的稿子,也会拿过来让她写。邵嘉逸对此乐见其成,让她好好写,别给他丢脸了。
以往她写起稿子来毫不费力,今儿坐在电脑前,却是毫无头绪。她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电脑屏幕上映出她苍白的面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中。
隔天一早,她才刚刚起床,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沿沿打来的,叽叽喳喳的说下了好大的雪,老师通知放假她不用去幼儿园,问程敟有没有看到漂亮的雪。
昨夜几乎下了一夜的雪,今儿凌晨时分就才停下来,外边儿银装素裹,触目白茫茫的一片,连树枝也压得弯了腰。
程敟趁着刷牙时打开窗户往外边儿看了一眼,冷风吹进来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吐了口中的牙膏,告诉小家伙这边也下了很大的雪,可漂亮了。
小家伙念叨着说她已经穿好了厚厚的棉袄,等会儿要同邻居家的龙龙一块儿堆雪人。他们已经说好了好堆一个漂亮的妈妈在院子里,以后她想妈妈了就能看见。
程敟因小家伙的话涌出了些许的酸涩来,微笑着让小家伙堆好,拍照给她看。
知道她早上忙着出门,电话那端老太太催着小家伙少讲一会儿,不然待会儿妈妈要迟到了。
小家伙对太姥姥的催促有些不满,说就想和妈妈再说说话。但她还是担心妈妈迟到,小嘴甜甜的让程敟躲穿衣服,别感冒了,这才挂了电话。
小家伙的童言童语驱散了程敟心里的那份压抑,她拿着手机看了看,忍不住微微笑笑,换上鞋子赶紧出门了。
今儿交通拥堵,尽管多了许多交警执勤,主城区仍旧堵得瘫痪。不出意料,程敟到公司时迟到了。但今儿迟到的人多,她到办公室里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邵嘉逸自然也还没有到,不过打来了电话,让她准备好会议资料,他早上不过来了,但下午要到楼上去开会。
今儿是月底的总结会,所有部门的负责人都要到。这会是扒皮大会,每每邵嘉逸开会回来鲜少有不发脾气的时候。
程敟在早上就准备好了资料,按照邵嘉逸的要求拿到楼上去等他。但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离开会只有十分钟了,仍旧不见他的身影。程敟给他打了电话,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程敟急得不行,偏偏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来,只是时不时的看手机和继续拨打电话。眼看着董事元老们都进了办公室,程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伸长了脖子看着电梯出口处,祈祷邵嘉逸下一秒就出现在电梯口。
但她的祈祷没有用,邵嘉逸没有出现,倒是邵安平和他的助理走了出来。看见程敟手中拿着的文件以及她脸上隐藏不住的焦灼,他猜出了几分缘由来,走上前来,问道:“嘉逸还没到吗?”
他不到肯定是要被问起的,到时候她这个助理一问三不知,还不知道会被骂成什么样。
程敟急得都快出汗了,听邵安平问起,只得点点头,应了句是,说:“打了电话一直都无法接通。”
邵安平拿出了手机,拨了电话过去,果然提示无法接通。离会议开始只有七八分钟了,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打电话叫另外的负责人上来,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他在外边儿谈事,堵在路上了。”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程敟点点头,赶紧的打了电话,请于部长上来。
会议室的气压一如既往的低,程敟连大气也不敢喘,全程下来挺直了脊背坐着。尽管已经跟着开过了许多次会,但散会后仍旧觉得头晕脑胀手脚发软,下楼便先冲了一杯咖啡下,才定下神来。
刚刚的会议,邵嘉逸虽是没到,但于部长仍旧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手中的项目进展缓慢,上面已经发了话,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进展,否则就只有另外派人接管。
邵嘉逸在要下班了才回来,虽是缺席了会议,但他并不用解释什么。到办公室里坐下,就见余部长过来,他让程敟冲一杯咖啡进去。
余部长应该是告诉了他上边儿的要求,他在办公室里打起了电话来。在到了下班时间,才打开门出来,让程敟叫上人同他去应酬。他约了上头的人吃饭。
已经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不防他又让应酬,虽是有不满,但谁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等着。
这应酬是临时定下的,打电话去平常应酬的地儿,却被告知今儿的包间已经全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