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乐谱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弹奏者多少带着点私人情绪,音浪变幻莫测,手指交换跳动,指法诡谲,力度很大,像是要将琴键摁烂。
可他脊背又挺得很直,姿态高贵气质优雅,一骑绝尘。
李果不懂曲,就像她根本不了解季勋这个人。故事的开头起于颜值,起于对他来得突然又戒不断的强烈性欲。
暗恋,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的代名词。
或许是他曾在某个平常的日子里短暂照亮过她,继而引发某一瞬的心电反应,大脑因此短路,便自动将这种感觉判定为了喜欢。
少女的爱恋远没有童话故事里来得那么跌宕。
她是俗人,是追在季勋屁股后面众多爱慕者之中最末流的存在,也是终其一生都在奔赴光明的飞蛾,渺小却坚忍,纵使烈火焚尽鳞翅,仍万死不辞。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李果脑子里忽然冒出个荒诞想法,听了他的钢琴独奏,那算不算我们在一起过?
多么可笑而又幼稚。
李果拍拍脸,抛开脑中杂念,她屏住呼吸,大着胆子重新扒回门缝,角落里窥视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少年清俊的背影上,视线黏腻缠绵。
欲望火焰熊熊燃烧,杂物间又实在窄小,连带着她缓口气都艰难。
胸前拢共三颗扣子,李果怕热一股脑全解了,还嫌不够凉快,欲虫上头,逐渐侵蚀四肢百骸,她便干脆把校服也掀了,嘴巴叼住衣摆,袒胸露乳,朝着门缝,露出自己的下体,幻想季勋的手正插在自己穴里。
指腹绕着花唇打圈挤压,不一会就湿了大半。
她的动作随着钢琴节奏的变化而变化,如果琴音舒缓,那她就慢慢揉穴,可要是琴音旋律陡然急促,那她也会跟着加快、加重摸穴的速度。
李果和季勋之间隔着一扇门。
门外,少年高不可攀,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克制且疏离;门内,少女衣不蔽体,下身洪灾泛滥,她却自得其乐,手指浸过淫水后抽出来,在乌亮门板书写他的姓名。
季勋。
一共十七划,又不止写了十七划。
水液风干速度很快,往往下一笔还没落下,前面雕琢过的痕迹就快要消失不见了。
不过李果并不嫌麻烦,她不厌其烦,一次次重复着指尖书写的动作。
此时此刻,他的琴声就成了她最好的催情剂。
名字写好了,李果又犯了难,季勋弹奏的速度越来越慢,她贪心不足,欲望难疏。
小高潮不断,大高潮还没抵达过。
离零界点永远只差一点点,却已到了瓶颈,李果不死心,狠狠拧了把小穴,结果不小心把边上带着泥泞的卷曲阴毛拔下来几根。
“嘶!”李果吃痛,小声抽气一会,只好暂时罢休。
她将手从内裤收回,想要撑着旁边的桌凳站起来,屁股早就麻了,腿跟触电似的酸软不堪。突然,李果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坐在地,她倒退几步,结果撞倒了旁边的支架,钢铁不堪重负掉落,发出“咣当”巨响。
李果大脑当场宕机。
心下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蛋了!
“谁?”果不其然,琴音戛然而止。
季勋从位置上站起来,神情肃穆看向李果所在方位,低声呵道:“出来!”
冷汗唰的爬满后背。
季勋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到了门口。李果来不及遮掩,只得迅速将衣裙放下来,扣子却没时间归于原位,欲盖弥彰的大敞着。
犹抱琵琶半遮面,羞花难掩媚态生。
季勋推开门就看到这么副香艳场景,眉毛微扬,大脑飞速运转,暗自思量。身体的主人他不认识,但并不妨碍他打量的目光一寸寸逡巡过去,少年态度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冷漠无情。
敏锐察觉到女生衣着上的细微古怪之处,季勋眼底流露分轻视,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四目相对,少年人嗓音沙哑冷冽,率先发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果舌头打结,头颅差点埋进地底,说话时期期艾艾声如蚊吟,“额,我……我来,来,换、换……换衣服!”
换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体育馆里是有女厕的。
所以,她完全不需要绕这么大一圈来琴房杂物间换衣服。
季勋盯着少女头顶乌黑发旋看了几秒,没吭声。
脑海里一些破碎片段闪过,快到难以捕捉,他似是回忆起什么,又瞧了她好半晌,努力辨认这是谁。
时间焦灼糊成一锅粥,李果如芒在背,头也不敢抬,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过于牵强。
正口干舌燥呢,她脑子突然一抽,竟直接扯开衣襟,露出里面有些错位的系带内衣,自证清白,“是真的!我在调整内衣带!”
季勋个头比她高很多,视野开阔,因此也看得更真切,少女尚未发育完全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