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欧北邪的眼泪，顾凝欣都有些不太相信。
但是欧北邪还真的就是哭了。
“父亲，父亲，你终于醒了，父亲……”
欧北邪语无伦次的说着，差点都嚎啕大哭了。
欧文畅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恍惚的感觉。
他的眼神从恍惚变的有焦距了起来。
然后，欧文畅渐渐的有些回神，“你……”
“父亲，我是北邪啊，是你的小邪啊，是你的儿子，父亲……我长大了啊，父亲……”
这一刻，欧北邪完全跟个孩子一样。
欧文畅神情一震，“北邪，小邪？你……你长大了。”
“父亲，我长大了，都过了十多年了，父亲你昏迷了十多年了，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体明明很好，你怎么会昏迷不醒……”
欧北邪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
欧文畅听着，慢慢消化，然后慢慢回神。
红色光芒
然后欧文畅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脸色都变了，他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眸是红的。
顾凝欣在旁边看着，觉得欧文畅的眼神藏着很多情绪，不过大概就是愤怒无比的，还有一种羞辱的感觉。
顾凝欣觉得，欧北邪的父亲欧文畅显然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欧文畅似乎有些激动，开始不断的咳嗽出声，“咳咳……”
欧文畅咳的很剧烈，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顾凝欣看着欧北邪父亲欧文畅这样的咳嗽法，都觉得很有可能呛的晕过去。
不过欧北邪已经快速的在父亲后背拍了几下，帮着欧文畅平复呼吸。
至少别咳嗽的一口气上不来。
欧文畅咳嗽着的时候，眼眶就是红的，是一种沉痛的红色光芒。
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的情绪。
欧北邪拍着自己父亲的后背道：“父亲，你……你怎么了？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好不容易醒来，别激动……”
好半晌，欧文畅才不那么咳嗽了。
欧文畅颤抖的手握住欧北邪的手，“小邪，你母亲她……不……长公主她……”
欧北邪脸色一白，“母亲现在还很好。”
他不知道如何将发现的告诉父亲。
欧文畅笑了，呵呵的笑着，然后笑的带着嘲讽。
在顾凝欣看来，欧文畅笑的眼泪似乎都要流出来了。
他的眼中带着水光，似乎带着沉痛的光芒。
欧北邪还从未见过他父亲这个样子，看着他父亲这样，他着急慌乱不已，“父亲，你……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是不是谁害你变成这样？”
欧文畅半晌后，平复情绪开口道：“是你母亲！”
说这句话的时候，欧文畅声音沙哑又沉痛，似乎是不愿意说这样的话。
但是当初确实是长公主做的一切。
“是她！”
欧北邪咬牙切齿着，他这一刻是真的想杀人的。
这一刻，欧北邪都不想说母亲了。
如今，他只有父亲，没有母亲。
欧文畅似乎陷入回忆里，“这个屋子下面有一个地道，是长公主藏人的地方，而那个人双腿受伤，不良于行，但是长公主却暗中照料着，更是……”
更是什么，欧文畅难以启齿。
如今，顾凝欣和欧北邪大概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看样子，是欧文畅发现了长公主的秘密，然后长公主对欧文畅下手了。
但是长公主却不敢对欧文畅下杀手，一旦她下杀手的话，欧氏家族的势力，她未必就能掌控的住。
只要欧文畅还活着，她就还是家主夫人，手中握有实力，方便她行事。
“父亲都知道了。”
欧文畅看向欧北邪，“难道……你也知道了？”
欧北邪点了点头，“刚知道没多久，母亲还跟那个侍卫生了个女儿吧！”
欧文畅脸色猛然一变，他光是知道长公主的秘密，却不知道长公主还有个女儿。
“那个女子大概十七八岁，也就是说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就背叛了你，或许还更早。”
欧文畅听到这句话，似乎非常疲惫，他闭了闭眼睛，似乎需要消化这样的事实。
女人很可怕
欧北邪看着他父亲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的父亲是非常痛苦的。
他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感情，当年父亲是真心对母亲的，可是母亲却总是那样冰冷的样子。
哪怕他是她的儿子，她看他的时候，目光也是冷的。
但是那个女孩消失的时候，母亲却打破了冷静，变的慌乱焦急了起来。
原来长公主不是天生冷漠的人。
欧北邪想着这些，嘴角就勾起讽刺的弧度，极尽讽刺和嘲讽，更有愤怒和杀气。
是的，哪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