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墙面的遥控按钮按下，电动窗帘缓缓合上。空气中是衣物撕裂的声音。
石明煦的呼声被一只手捂住，呜呜咽咽不太清晰。
要回津市
四小时后，云斯年在浴缸里一点一点认真给石明煦清洗。而石明煦任其摆布，已经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洗干净的石明煦被云斯年抱进卧室，小心裹在被子里，然后手机响了。
喻星剑的声音破空传来，“我说云斯年！你也富得太过分了吧！你那是宅子吗！你那是包了半条街！我到底要把车停在哪里才能吃到你那一顿饭？！”
石明煦松了口气。看吧，不是自己见识浅薄。
云斯年：“我让助理去接你，你停在那里别动。”
石明煦昏昏沉沉的，忽然间明白过来，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刚吹干的发顶竖着一撮呆毛，“不是，他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云斯年看了看手表，“不早了，快七点了。”
“几点？！”石明煦惊呼一声。他进来的时候才下午两点！
“云斯年！你真不做人！”石明煦扯着嘶哑的嗓子哀嚎一声，“快给我拿衣服！我衣服被你撕坏了！”
云斯年一把将他连着浴巾抱起来，“去你的衣帽间自己挑。”
石明煦看着一柜子的衣服惊呆，“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云斯年一本正经，“摸的。”
“……”
石明煦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窝在云斯年的怀里随手指了一套。云斯年取下衣服，抱着他回卧室，丢掉他的浴巾又给他穿上。
石明煦苦笑。
上午的时候自己在酒店换睡衣，还不让他看。现在就已经适应了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
向下堕落真的很容易啊喂！
“你没力气，我知道。不会天天这样给你穿的。”云斯年一语道破。
石明煦闭上了眼。
石明煦选了套polo衫，带领子。锁骨上的印痕是看不见了，但脖子上的红痕怎么都遮不住。
无所谓，摆烂了。
他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姿态往楼下走。
云斯年揽着他的腰，“没事的，都不是外人，喻星剑还能不知道吗？”
“你别说话。”石明煦按住了眉心。这句话一点不像安慰，他反而觉得更羞耻了。
从卧室到前院的餐厅还有好远，换了平时也就走走了，但此刻的石明煦很明显举步维艰。
云斯年召来了管家开了车子过来，揽着石明煦上车。
褚珩神色平静。这样的府邸他是见过的，他父母的宅子比云斯年这个夸张多了。
但喻星剑一路就在咬牙切齿大骂“资本家”。
等云斯年揽着石明煦的腰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云哥啊！宅子不错！回头把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啊！”
云斯年浅笑，“没问题。走，先入座。”
褚珩和云斯年走在前面，喻星剑拽着石明煦的袖子在后面跟他窃窃私语。
“云斯年对你怎么样？是不是不好？他对你不好你得告诉我，哥不能让你进狼窝！哥给你做主！”
石明煦疲惫的扯出一抹笑，“挺好的，他对我很好。”
喻星剑一脸不相信，“是吗？我看着不像，要不你怎么瘦了？”
石明煦苦笑。这是瘦吗？这是灵魂被掏空。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完饭，褚珩和云斯年喝茶谈军方的事，喻星剑就和石明煦在外面露台的小圆桌上啃水果摸甜品吃。
“我看你挺滋润的，我白操心了。”喻星剑磕着蛋挞。
“你哪儿看出来我滋润了？”石明煦有点心虚的躲开他的目光。
“云斯年何等身份？吃饭的时候给你夹鱼就算了，还给你挑鱼刺。”
“盛碗汤给你还要吹吹生怕你烫着。”
“你的座椅都专门加了软垫。”
喻星剑连珠炮似的输出。
石明煦沉默。
这些细节已经维持了好几天，他似乎一直都忽略了。
“哎你以后还能回津市吗？”喻星剑问。
石明煦皱眉：“当然能了，我又没被关起来。”
喻星剑：“那就好，我还想让你盘一下红颜草莓的账呢。”
“怎么个事？”石明煦直起身子。
喻星剑叹口气，“我要做个项目，关于军用仪器的，需要挺大一笔款项。”
“那红颜草莓还做吗？”
“当然做了，不但要做，还得把它做好，我指着它钱生钱呢！”喻星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的股份永远是你的，你只要帮我盘一下我这边的份额看看能套现多少就行。”
石明煦略一思忖，“那我这几天就回一趟津市。”
“也不那么着急。”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