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温柔。
她能感受到,在这种事情上,他的骨子里是高度热烈的。
可能是……需求过剩?
抱在一起亲了会儿,温雪盈以为起初是因为紧张才心跳加速,没想到越亲越刺激,胸口一刻都没停止蓬勃跳动。
她有些吃不消,低了低下巴,抿住嘴唇,宣告结束。
炎热烧灼,浪潮没过身体,久久没有褪去。
想到一句话,越迷人的越危险。
比如他此刻低垂看她的眼睛,沾了湿气的唇线,还有上下滑动了一圈的坚硬喉结。
近在咫尺,都在平缓下来的呼吸里趋于平静。
陈谦梵用干净的指腹帮她擦了擦唇角。
诞生了依赖情绪,温雪盈就止不住话匣,明知道覆水难收,还是一口气和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我爸爸脾气还是挺好的——诶也不能说好吧,就是窝窝囊囊的那种感觉,不会主动发火,我妈妈就很凶嘛,你见过的,所以我们家里一直都是我爸爸扮好人,我小的时候就觉得爸爸特别好,特别温柔,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哄着我。”
“我们家住老小区,那时候只有六层,五送六的那种,我们就躺在楼顶天台,搭一个蚊帐看星星。然后我爸就给我讲什么牛郎织女呀,鹊桥相会啊。有一次我真看到流星了,他骗我说对流星许愿都会成真的。我印象好深,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流星。”
陈谦梵默默听着,到她沉默下来的间隙,才问:“许了什么愿?”
“这也太久远了,不过小的时候想法很单纯,大概就是,想一辈子做一个快乐幸福、自由自在的小宝贝。”
遥远的记忆都是碎片式的,一点一点组成,又一点一点瓦解。
温雪盈说:“可惜温哲不是一个很负责的爸爸,给我很多的希望,又没有好好地养育我。
“也可能是因为有了钱就变了吧,他也许真的爱过我妈,不然我妈又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
她说完,咻一下钻进被窝,背对着他:“哎呀没别的意思,我就倾诉一下,你别嫌我烦!”
陈谦梵思考着她的这一番话,而后说道:“那我就再把你养一遍。”
他语气平静,但掷地有声:“这次一定好好养。”
“……”温雪盈被戳中似的愣一秒,很快会心地笑了:“好哇,认了个新爸爸。”
陈谦梵掰过她的脸,让她看到他的认真和郑重,“我不是你爸爸,我和他不一样。”
交代也是承诺,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你的丈夫。”
“……嗯。”许久,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丈夫。”
他轻抚在她的后脑:“晚安,雪盈。”
那天陈谦梵工作太晚疲累了,不然真的抱着她睡一晚上都不在话下。
温雪盈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她最近在复习选调考试的事情,也是难得睡个懒觉。
陈谦梵不是睡懒觉的人,他几乎每天都要出门,不管工作日还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