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虽然没有大家热爱的雨,却是个雨后尚算湿润的晴天。
穆俊卿选了匹稳健的矮脚蒙古马,跟上骑着大马赶着骆驼的额仁花大姐,和背着猎枪的赵得胜大叔,赶着生产队所有能自主进食的鸡鸭,浩浩荡荡地出了驻地,朝草场进发。
骆驼背上背着用来造临时鸡鸭圈的用具和他们三人去到春牧场需消耗的食物及饮水,三条放牧经验丰富的大狗随行护在鸡鸭四周,亦步亦趋。
蒙獒们眼中不时迸放出疑惑目光,仿佛不理解为什么这次跟着主人们上草原,放的不是牛羊,而是一群叽叽嘎嘎吵闹不休的小东西。
前进的路上,牧惯了牛羊的大狗们还要经受诱惑,忍住不咬那些看起来很美味的嘎嘎和咯咯哒。
赵得胜背着猎枪,额仁花大姐背着大弓,他们不仅要防狼,还要防空中的鹰隼——鸡鸭涌进草原,就像食物涌进铁锅,天上的猛禽瞧见了根本忍不了。
一旦有猛禽做出俯冲之势,两个人就要立即摇动抛石绳,发出嗡嗡声示警。如果猛禽仍要捕猎,他们必须快速抛石打鸟或拉弓射箭。
草原上的猛禽比狼还难防,它们飞在高空中,人类拿它们一点办法没有。好不容易飞到枪和弓箭的射程了,又可能因为速度太快,根本打不中。
离开驻地2公里,他们就损失了一只认真进食的‘捕蝻战斗鸡’。额仁花的弓箭没能射中俯冲的草原鹰,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公鸡打着鸣升天,直至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