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书挑眉,那傻逼的呼吸声怎么越来越重了,真是喝醉了吗?
他接着点开第三条:“可我只是个……没用的废物,不值得你原谅……”
宁晚书朝天翻了个白眼,没点开第四条,直接给对方回复:傻逼,你脑子抽掉了?
等了许久,对方没有恢复。
怪了,那傻逼以前对他的消息都是秒回的,现在却没又立马回他。
不会是出事了吧?
宁晚书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没多想下去,接着点开第四条语音:“你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别那么累……找个靠得住的对象,好好过下去……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对不起。”
对方说完对不起, 最后一条语音消息便结束了。
宁晚书躁动的心却莫名地坠入了一片难言的不安,那傻逼不是在告白,听着更像是在跟他说遗言。
他越想越难受, 干脆给谢诗厚拨去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 终于接通,对面却是个陌生的女声:“你好,这边是山丛县人民医院, 机主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请问你是他的家属吗?”
宁晚书掌心一震, 急道:“我是他朋友, 他怎么了?”
-“机主身上被人砍了几刀,倒在江边被人送来我们医院,你是他朋友的话, 方便帮忙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吗?我们这边也已经报警了, 警察稍后会过来。”
砍了几刀……
宁晚书根本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画面,但肯定很残忍!
他不由得捏紧手机, 逼自己冷静下来:“我挂电话就马上通知他家人, 你们医院具体地址在哪儿?我是外省的,对你们那边的地址不太熟悉。”
-“就山丛县人民医院,山林的山, 草丛的丛,你在地图上导航一下就能看见。”
“好, 谢谢。”
挂了电话, 宁晚书第一时间给唐致修拨去电话,跟他说了谢诗厚的情况。
唐致修不确定地问:“书书, 你确定谢二受伤了吗?会不会是他的手机被偷了,骗子在诈你?”
“我不确定, 但对方确实是用谢诗厚的手机号码打给我的,”宁晚书顿了顿,“要不学长你先跟谢家联系,谢诗厚跟我说他带了保镖,如果他真出了事,他家保镖应该知道。”
-“行,我这就联系他哥。”
电话挂断,宁晚书焦心地等了又等,终于等到唐致修的回电。
-“问清楚了,谢二昨晚还在酒店,早上保镖发现人不见,电话也打不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没想到会在隔壁县出事,现在谢家已经通知保镖赶去山丛县,你别急啊,谢二肯定会没事。”
“我、我不急,”宁晚书没觉得自己急,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点痒,“我就是……”
有点想哭。
-“书书你哭了?”唐致修听出了他的鼻音,“别哭别哭,哥现在过去找你,别哭啊,谢二他命好得很,不会有事……”
后面唐致修说了什么,宁晚书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的脑子很乱,心也很乱,仿佛世界突然崩塌了一样,当初被宁家赶出家门他都没这么难受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在消失。
他不喜欢这样。
唐致修很快从另一栋宿舍楼赶过来,走进宁晚书宿舍一看,才发现小学弟没哭,但脸色比哭还难看。
他快步走过去:“书书,你没事吧?”
宁晚书在看机票,但因为天气原因,今晚一架飞往南城的航班都没有。
他有些恼火,抬头对唐致修道:“修哥,我订不到今晚的机票。”
唐致修道:“别急,订明天的也可以。”
宁晚书却说:“我想现在就过去。”
“你过去了也做不了啥呀,”唐致修道,“谢二现在还手术室里抢救,而且他有保镖看着,警察也在医院里守着,不会有事。”
宁晚书抿住嘴,突然不说话了。
唐致修看他眼泪都跑到了眼眶处,心里很不是滋味,赶紧安慰:“我刚刚又打电话问了谢二的情况,他就是被砍了几刀,但都没砍中要害,没有生命危险。”
宁晚书还是不说话。
唐致修无奈:“要不我带你去找个人,他应该有办法让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南城。”
宁晚书马上问:“带我去!”
唐致修拍了拍他的头发,“行,跟我走。”
宁晚书霍地站起身,到了宿舍外才想起来要跟舍友们交代话。
等上了唐致修的车,他赶紧拿起手机跟室友说要出门的事。
唐致修边倒车边道:“你真不用担心,谢二刚出生时他奶奶找人给他算过命,说他命格很硬,尤其是过了20岁之后,基本不会再遇到什么大灾大难。”
“我不信这种东西。”宁晚书道,“封建迷信不可取。”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