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之后,他挫败地一拳砸到了路边的树上, 接着掏出手机,在微信上给宁晚书转了1000块钱过去。
附言:别把自己饿死了,吃点好的。
宁晚书回到宿舍才看到转账记录,无语地骂了声:“疯子。”
那天吐了一场之后,宁晚书的肠胃坏得彻底,除了白粥他几乎什么也吃不下,搞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厌食症。
因吃不下东西,他连床也下不了,根本没法参加军训。
室友让他去医院做检查,他没去,主要是没钱,他的钱还都给了谢诗厚。
说也奇怪,自从那天在家常菜馆分别后,谢诗厚已经有两天没联系他了,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给他这个病人放病假,没来折磨他。
到了第三天,他的体力好像恢复了一些,便换回了迷彩服,准备回操场上归队。
只是他刚走到楼梯口,双脚突然软得厉害,眼前也忽明忽暗。
他抓紧楼梯扶手,想把这股晕乎乎的劲儿忍过去,但效果并不明显。
就在他的身体快要倒下时,他似乎听见了一个很急的脚步声……之后世界变得光怪陆离,他听见了很多声音,却不知是谁在他耳边说话。
等他醒来时,人躺在了病房里,他看到床头上贴着肠胃科的牌子。
床边坐着一个人,是个很漂亮的少年。
稍微想了想,宁晚书才想起来,之前在珠宝店兼职小丑时,他见过这个少年。
谢诗乐正趴在床边打瞌睡,完全没注意到宁晚书醒了。
宁晚书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拔针头时,终于还是吵醒了谢诗乐。
谢诗乐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嗖的一下退到了病房门口,并且朝门外喊了声:“二哥,书书、书书他醒了!”
宁晚书懒得理他,此时此刻,他只想快点去上厕所,快憋不住了。
好不容易把针头拔掉,他浑身乏力地挪到床边,双脚缓缓放下,往床底下看了圈,却没找到拖鞋,他的鞋子也没找到。
不管了,光着脚好过尿裤子。
宁晚书赤脚走在冰凉凉的地板上,步履缓慢地走进洗手间。
等他出来时,洗手间门口堵着一堵人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谢诗厚霍地垂眸,视线被宁晚书手背上的大片血迹吸引,沉声道:“谁他妈允许你下床的?”
宁晚书白他一眼:“我尿急。”
谢诗厚微微眯起眼:“尿急不会喊人帮你拿吊瓶?”
宁晚书没好气道:“……喊谁?你这个‘大善人’吗?”
谢诗厚拧着眉,一语不发。
片刻后,他好似突然打了一场败仗一般,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宁晚书打横抱了起来。
宁晚书还没来得及反抗,谢诗厚就已经把他放回到了床上。
宁晚书:“……”
刚刚谢诗厚是对他公主抱吧?
难道这是什么新型的霸凌方式???
“乐乐。”谢诗厚突然回头喊,“过来。”
谢诗乐身体藏在病房外,只有一个脑袋往门口里探,他非常用力地摇头,打死他也不过去。
谢诗厚皱了下眉,“你确定不过来?”
“我不过去,我要回家,二哥再见!”丢下话,谢诗乐转身走了。
谢诗厚:“……”
宁晚书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漂亮的少年十有八九是谢诗厚说的那位傻弟弟,不过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他就是在一开始在我直播间里打赏了几万块的那位失恋老板?”
谢诗厚点头:“是。”
宁晚书哦了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刚刚喊他乐乐?”
谢诗厚颔首:“是。”
宁晚书无语。
原来他弟弟也叫乐乐……
这样不会跟宁晚乐的名字喊混吗?
好吧,之前谢诗厚给过警告,不要在他面前说“乐乐”两个字,还是别问那么多了,省得说错话又要遭受新的折磨。
宁晚书把话题带回来:“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谢诗厚脸色沉沉地打量着他的脸,只当他是不敢在自己面前谈及欺骗乐乐的事,才故意转移话题。
不过看在这小骗子是病人的份上,他不打算现在追究这件事。
“中午你班主任和室友来看过你,那时你没醒,医生说你至少要住七天才能出院。”
“七天?”宁晚书慌得一批,“那得花多少钱?”
谢诗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想花钱治病,却把自己饿到胃出血?”
“胃出血???”宁晚书震惊,“那医药费岂不是很贵!”
不行,这院不能住了,他要保守治疗,拿药回去吃就好。
他在海市没医保,住院一天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这院他住不起。
见他要走,谢诗厚单手把他按回床上,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