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聋了是吧?”季云溪说着举着棍子狠狠地给他腿上来两棍。
至于为什么不是身上,她不想把衣服打坏了。
“去我家扫荡的够彻底啊!”季云溪道,“还有半分钟,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季荣疼的眼泪鼻涕一把,怕再次被揍的他赶忙把一衣服脱了然后一边往地上一扔。
“看来你是狗爪子不想要了?”季云溪冷漠问道。
季荣吓得打了个颤抖,虚张声势地顶嘴:“我已经脱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季云溪默默地把衣服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内心忍不住有些感叹。
而后,她居高临下地对季荣道:“提着你的行李,跟我回去!”
而后,她跟季奶奶道:“奶奶,带着狗东一起先回家,有什么回家再说……”
再继续收拾这俩狗东西她也不想在田三叔家门口给人家找麻烦。
更不想被周围人围观看戏。
……
糖衣炮弹
季云溪家中。
四人一进屋季奶奶就忍不住抄起火钳就对着季老二开揍。
比起之前的扫帚,铁质的火钳打的那是痛到骨头都要碎了。
“你这混账东西,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行吗?非要来给云溪找麻烦!”
“妈,别打了,你再打就得把我打死了!”
“打死了更好。”
在空间更加狭小的客厅里,季老二是躲无可躲,被打的次数也比刚刚更多。
他季老二再混蛋也不至于丧尽天良,全程并没有仗着自己有力气对年迈的亲妈还手。
面对如今这情况,他也赶紧提醒儿子开始苦肉计:“小荣,快跟你奶磕头,快帮爸解释解释。”
季荣有些被季奶奶的火爆给吓到,思考了片刻才颤颤巍巍地靠近,开始自己的表演。
“奶,您就别生我和我爸的气了,我们来海城也是为了生活。
就拿我说,我媳妇儿刚查出怀上了您的曾孙子,可就是因为我们家没钱,我们单独的房间都没有,孩子生下来都没钱没粮养……”
“我呸!一家子都人高马大的,结果全是懒汉。饿死也是你们懒!”季奶奶反驳。
季荣微微缩了缩脑袋,继续道:“但不管咋样您也要为您亲曾孙想想呀!
我们以前懒,现在都已经改了。我婆娘都发了最后通碟,说是要是赚不到钱就直接回娘家。那可是咱们老季家的种啊!”
“您就算再喜欢季云溪,以后她也是别人家的人。我们才永远是季家人!
您连我们老季家的后代都不管,死去的爷爷怎么能安息啊……爷爷啊……”
季云溪淡漠地看着季荣表演,然后慢吞吞地用沙发旁的保温瓶倒了一杯开水泡了一杯下火的菊花茶。
这悠闲的样子让季荣恨的牙痒痒。
但他此时也没忘记来之前和父亲商量过的对策:先搞定奶奶!
且等季云溪这女人再嚣张几天,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季荣心里暗搓搓地记仇,再瞥见季奶奶的神情,果然提爷爷就是她的致命点。
于是乎,他继续再接再厉,季老二也跟着帮忙打感情牌。
父子俩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季家的“皇位”最后就得由他们家的男丁继承,要是季奶奶不帮忙就是季家的罪人。
这种恶心的言论谁要是对季云溪说,季云溪保准把他舌头割了泡酒。
但季奶奶再怎么宠季云溪,也是从更封建的时代长大的女性,骨子里就有着为夫家奉献一生的思想。
因此,这父子俩的苦肉计算是成功了!
此时,季云溪已经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菊花茶,这才不紧不慢地给季奶奶找台阶下。
“奶奶,二叔和季荣说的有道理。毕竟二叔算起来应该是长子,本来就应该是季家之后的大家长!
今儿白天到是我太过小心眼了,不止发了发了那么大的火,而且还故意没有接二叔。”
季云溪此话一出瞬间让三人都愣住了一下。
季奶奶心里是愧疚的。
她舍不得季云溪受委屈,但是也真的怕自己没照顾好季家的儿孙们死了被老头子责怪。
至于季荣,一想到季云溪刚刚咔咔的三棍就犯怵。
刚刚那么猛的人瞬间认错,他真的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唯独季老二听了这话后骄傲自满,还直接认同了季云溪的话:
“云溪,不是二叔说你,你这事的确没做好!不过二叔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这次就不跟你计较。”
季老二话刚说完又挨了几下火钳,疼得龇牙咧嘴,五官乱飞。
“奶奶,那就让二叔和季荣留下吧,正好田三叔出差还缺人。”季云溪再次放上糖衣炮弹。
季老二十分开心,他原本以为得死皮赖脸好几天才能成事儿,没想到今儿晚上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