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交给酒店工作人员,殷囬快步走向前台办理入住。
拿了钥匙,殷囬坐上电梯,眼看泊戚紧随其后,殷囬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暗地里抬起的手在狂按着电梯关门按键。
泊戚看着殷囬着急忙慌的样子,像是耍恶作剧得逞,兴奋又害怕的逃离现场的小孩子一样。
真是,可爱又有趣极了。
辛亏这些想法殷囬不知道,否则殷囬会把他那看不清什么是真实的眼睛给治治。
哦,还有瞎想的脑袋瓜。
电梯一路到了18楼,殷囬找到房间,打开门进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个热水澡。
洗好之后,殷囬觉得呼吸都通畅了不少。
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放在床头,拿过笔记本电脑,殷囬开始准备他这次来市的目的。
刚接受邮件,殷囬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大大的两个字。
殷天。
殷囬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一动不动。
铃声一直在房间里响着,直到最后一秒,殷囬才缓慢的接了起来。
“父亲。”殷囬叫了声。
门在那,泊总
是的。殷天是殷囬的父亲。
但是殷天和殷囬之间除了抹不掉的血缘之外,并没有任何父子之情。
记忆里,从殷囬出生到现在,殷天几乎没对他有过好脸色。而他从少年开始,也同样对这个父亲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们两个,几乎不沟通。
但凡有,也从来是冷漠的语气,公事公办的态度。
殷囬从来只叫他父亲,这是殷天要求的。
可能是因为这个称号显得更加尊敬,也更加疏远。
殷囬当然知道殷天为什么这样,他并不在意,也乐见其成。
他和殷天对彼此间所谓父子的想法,不甚相同。
都是
相看两厌。
殷囬叫了一声父亲之后没就没再说话,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通电话。
殷天要找他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地皮收购失败这件事。
他静静的等着电话那头的怒火。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殷天不耐的声音:“你知道这的块地皮没收购成功对殷氏造成的损失吧”
劈头盖脸,直入主题。
不愧是殷天。
“我已经”殷囬的话还没说话,殷天便继续自顾自的开口。
“你当然已经想好如何负责这损失吧,不用告诉我过程,我只看结果。”殷天说。
“我知道。”殷囬不再打算说刚才没说完的话。
殷天:“知道就行,你已经是一个没用的儿子了。如果对于殷氏来说,你也是一个没用的总裁的话,便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别在公司给我丢人。”
殷囬垂着眼睛,神色漠然。
否认和谴责这种打压似的教育是殷天从小到大对他贯彻始终的做法。
而这种话语,不为任何,只是因为殷天真心实意的这样觉得。
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并没有要等殷囬回应的意思,直接挂断了电话。
殷囬放下了手机,起身去阳台上抽了一根烟。
嘟嘟嘟,手机来了信息。
是illy查到了应斯的行踪,明天早上10点,应斯会离开酒店,飞往另一个城市。
所以8点应斯在酒店吃早餐的时间,便是他们商谈的最好机会。
而应斯所在的酒店,当然和殷囬是同一个。
也和泊戚是同一个。
至于他们为什么能轻易查到行踪,当然也是那人愿意让他们查到的。
殷囬此时更确定了应斯的想法。
回复了信息,把烟按灭,殷囬便回到了房间。
放下手机的时候碰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砰”的一声,水杯落地,玻璃渣子在柔软的地垫上散落四处。
殷囬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弯腰捡起玻璃片。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殷囬猛地将手撑到地上支撑住身体,但手不可避免的压在了玻璃片上。
感觉到手心的疼痛,殷囬抬手一看,掌心被玻璃划出了伤口,血向下滑落。
殷囬:“”
人果然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能受个伤。
把地上的碎片处理干净之后,殷囬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冲洗好,随手抽了两张纸摁压在了伤口上止血。
他伸手探了探额头,可能是因为刚才在阳台又吹了冷风,殷囬感觉自己好像又烧了起来。
但是他没去管,打算把事情处理好之后睡一觉让它自己恢复。
于是殷囬又去倒了一杯水,把illy发来的合同邮件对确认完。
晚上八点半,殷囬把明天要见应斯的材料准备好之后,上床躺下。
刚闭上眼睛没两分钟,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来电的人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