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人善任,知道将军一定可以做到的。”沐英笑着捧一把傅友德道:“将军昨夜神兵天降,以区区两千选锋便打破了战场的平衡,引发了元军的连环溃败,真是用兵如神。怪不得殿下对将军这么有信心。”
“哈哈,西平侯人好本事大,还这么会说话,合该你日后挑大梁。”傅友德对沐英赞不绝口,不愧是无所不能的西平侯,连马屁都拍的这么到位。
“殿下可安好?”傅友德见贤思齐,也赶紧周到的问起楚王来。
“自然好得很,昨晚一直在城头为咱们助威呢。”沐英笑笑道:“这边我看着就行,将军赶紧去拜见殿下吧,再晚了估计殿下就要补觉了。”
“好好。”傅友德点点头,又问沐英道:“宣德侯还在峡谷口那边强攻策应我们呢,你觉得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依末将愚见,是不是可以先住一住,给元军缓口气,让他们能倒出空来,好好考虑下出路?”沐英轻声道。
“要是他们执迷不悟怎么办呢?”傅友德沉声问道。
“那就要饿肚子咯。”沐英便笑道:“末将在城上每日观察,发现每天都有运粮的车队自山下敌营去往谷口。这说明元军的粮食都存在中军。”
“是吗,那早知昨晚放火就该小心点。”傅友德惋惜的咂咂嘴,白白错过了因粮于敌的机会。
“不要紧的,殿下现在跟土司首领的关系好的不得了。”沐英忙安慰他道:“这点粮食不算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傅友德这才放下心来,赞不绝口道:“皇上派殿下来,还真是慧眼如炬啊。也难为殿下能放下身段,跟那帮土司交好了。”
“其实,还好……”沐英有点绷不住,赶忙扯回正题道:“依末将之见,他们应该是缺粮了,或者元军主帅在用这种方法,保持对峡谷口部队的控制。”
“嗯,那边的兵力是这边的两倍,用点手段让他们听话也正常。”傅友德点头道:“但这样一来,这边一旦停供,那边岂不就要断粮?”
“是,审问一下俘虏就知道那边的存粮能坚持几天,要是时间短的话,就没必要再浪费兵力进攻了。”沐英沉声道。
“行,你看着办吧。”傅友德笑道:“老夫去拜见殿下了。”
沐英是征南左副将军,只要傅友德点头,他当然可以接过指挥权,便笑道:“多谢将军栽培。”
“你都参天大树好乘凉了,还栽培呢。”傅友德笑骂一声,骑上矮小的滇马,往普定堡去了。
沐英命人抓紧审问俘虏,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峡谷口敌军根本没有存粮……
“你们主帅这么苛刻的吗?”谨慎起见,沐英亲自审问那几个会讲汉话的俘虏。
“倒也不是咬柱不做人,虽然他也确实不是人。”俘虏闷声答道:“因为我们拢共带了不到一个月的粮草,从出发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天了,本来就快断粮了。所以咬柱现在都是按天放粮,只让俺们吃半饱,倒也不是针对谁。”
“那你们还不撤兵?”沐英惊讶问道。
“是准备撤军来着,可咬柱一听说楚王在堡中,就改了主意,非要围住普定堡,等平章的大军到来。”俘虏郁闷道:“没想到等来等去等来这么个结果。”
“说起来,你们这回怎么来得这么快?”沐英又问道:“是不是正好就在赶来的路上?”
“是。”俘虏点头道:“我们本来就奉命前来接手普定堡,只是因为路上磨蹭,被你们抢了先,打又没打下来。咬柱怕平章怪罪,所以才坚持要包围普定堡的。”
“原来如此。”沐英点点头,跟他猜的一样。又详细询问了谷口敌军的构成,便让人把俘虏押下去。
“给宣德侯发信号,让他先停一停,看看会有什么变化再说。”沐英沉声吩咐儿子道。
“是!”沐春赶忙拿出一枚爆竹,点燃放到空中。
亡羊补牢
此时朝阳初升,平顶山上覆盖了一层白霜,在晨光下十分好看。也把那遍野死尸的恐怖景象冲淡了许多。
傅友德一路上山,还是能看出之前那场恶战的规模来。他不禁暗暗感叹,要是这座城堡还在元军手里,那这漫山遍野的死尸就该是明军的了。
强悍如明军,面对攻城战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唯有强攻尔。
“哈哈哈,颍川侯亲自驰援,本王铭感五内啊。”这时一把粗朗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友德忙抬头一看,便见楚王殿下已经在城门口迎候他了。身边还有两个千娇百媚的罗罗女子陪伴。
“哎呀,殿下!”他赶忙快步上前,激动的单膝跪地向楚王行礼。“怎敢劳殿下亲迎,折煞末将了。”
“哎哟,这是干什么,侯爷快快请起。”朱桢赶忙扶起傅友德,按照老贼颁布的礼仪条例,公侯见亲王不必行跪拜大礼,只需作揖即可。
当然礼多人不怪,跪跪更亲热。
“看到殿下没事,老臣情不自禁啊。”傅友德激动的